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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什麼人,另一隻手還死命拉著搖搖欲墜的雲獵:“狗東西你幹什麼——”
好像有人在罵著什麼、有人尖叫、有人絮絮叨叨地勸架,好像有一隻鞋格外用力地碾在她手上,好像姜君好剪得圓圓的指甲絕望地刮過她的手背,好像江樓月發現不對勁後朝著她所懸空的方位衝了過來——
好像是自己害怕姜君好也被他們推搡著摔下來,主動放開了手。
那一秒裡所發生的事,對雲獵來說,其實都有些模糊。視線劇烈地搖晃起來,在頃刻間化為虛影,連同急劇下墜的失重感與見風就長的火焰,將她席捲其中。
江樓月幾乎是跪著接住她的。
書櫃本來就不是什麼適合跑酷的地方,陡然承受如此巨大而失衡的力量,頓時搖晃起來;梯子上的大部分書都嘩啦啦向下落去,轉眼便被火光吞沒。
如果剛才掉下去,那也就將是她們的下場了。
江樓月右手將人緊緊按在懷裡,左手試圖抓住木板邊緣,勉勉強強穩住重心,臉色不是很好。她用下巴碰了碰雲獵頭頂,啞聲喊她:“雲獵——雲獵,你還好嗎?你醒著嗎?”
“……不太……好,但是沒關係。”
雲獵悶悶地咳嗽了兩聲,回答道:“上面……有人踩了我的手,還把門關上了……”
“我看到了。”江樓月說,“你的手還能握住東西嗎?我把你抱起來,我們再開一次門。”
“……不穩……梯子……呢?”
都說十指連心,只是試著動了動指頭,疼痛便猛地躥遍四肢百骸,一下下啃齧著心臟,叫雲獵額頭滲出幾顆豆大的汗珠。她痛得腦袋昏昏沉沉,下意識地反問過去;然而這話問到一半,自己也意識到不對勁,掙扎著從江樓月肩膀上伸出頭去。
她看到了那摞已經散得不成形狀的書。
“……”雲獵想喊疼,想罵人,想叫姥姥,想哭,一瞬間太多情緒衝上喉頭,讓她嗓子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視線因為逐漸匯聚的水珠而波動起來。
對於近視眼來說,眼淚是最天然的鏡片。
所以,是不是她沒有看錯,是不是七零八落的書堆裡,真的露出一本紅皮書,封面上寫著《西方文論綱要》?
她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瘋,但這似乎又是最合理的一種推想——
既然那本《文學理論》裡可以掉出【神與物遊】的卡牌,那麼誰說《西方文論綱要》就不能——
在她們身下,是越漲越高的火海;在她們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