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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話題走向越發詭異,以至於實在很難再保持苦大仇深的氛圍,那個人終於忍無可忍,再次發出了動靜。
雲獵在他面前蹲下。月光已經漸漸地淡了,消融在灰白色的晨曦裡,照亮了眼前這張像用擀麵杖擀過的臉。眼睛和鼻子都扁扁的,上面撒著芝麻般的雀斑,嘴巴處卻用膠帶潦草地貼住了。
見終於有人注意到自己,芝麻餅也不動了,像蛇似的從眼睛縫裡看她。只是這麼鬧過之後,原先陰沉的氣勢消磨殆盡,反而顯出幾分滑稽。
“守衛?”
雲獵沒有回頭,話卻顯然是問給景照的。
他也在她身邊屈膝蹲下,點了點頭。
“說實話,一開始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傳送走了。樹上的風景類似,果子不多,都在高處的枝頭上。”景照語氣平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跳下來的時候,才發現你不在。”
雲獵衝眼前的人抬了抬下巴:“這傢伙在?”
“還有一個,不過大概已經……”
以一對二,還被埋伏,難怪傷成這樣。雲獵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景照身上的繃帶,從兜裡摸出一顆之前留下的紅棗,遞了過去。
他停頓幾秒,沒再繼續說下去,直接換了個話題:“這些人是有組織的吧?他們說過幾次需要支援,還一直往旁邊看,可惜始終都沒等來援軍露面,倒也好笑。”
援軍忙著圍堵雲獵一行,當然沒空過來。從這個角度來說,方尋的【機械降神】倒算歪打正著,將敵人分兵之後,給兩邊都減輕了不少壓力。雲獵挑著關鍵之處,簡短地講了一下分別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果不其然,芝麻餅在聽到她們已經和趙楚楚交過手、還把人家素質都給搞得失效時,眼皮猛地掀起來,蠕動得更加激烈了。
蹲了這麼久,腿還真有點麻。雲獵將來龍去脈都講清楚,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小腿,問道:“現在呢,這人怎麼辦?”
江樓月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向著地上掃了一眼:“殺。還要找下一棵樹,沒時間跟他耗。”
如果眼神也能說話,那麼芝麻餅簡直是在大喊大叫了。他眉毛高高地飛起來,旋即又著急忙慌地絞在一起,胳膊來回抽動,看起來又想掙脫繩索來打手勢,又指望幾人從他豐富的表情裡讀出些什麼剖白,一時間忙得不得了。
“哎呀。”姜君好大大咧咧地走到他面前,把人嘴上的膠布一撕,“我說你們別這麼狠嘛,總得給人一個說話的機會。”
芝麻餅嘴巴一咧,顧不上喘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