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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才的對話來看,他正是薛府這一代的家主,薛盛榮。
雲獵搖頭:“哪裡哪裡,我就是可惜這袍子,才新換的就弄髒了。”
薛盛榮捋了捋鬍子,很客套地笑道:“衣服而已,不值什麼。敝府雖然粗陋,可是總還有幾套新裁的衣裳。小友若不嫌棄,等歇息下來,不如好好地洗個熱水澡,換下舊衣,也好去一去這身上的寒意。”
雲獵臉上現出驚喜之色,又期待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哎呀呀……瞧您說的,這怎麼好意思呢!”
另一個打傘的男人也頗為鄙夷地看她一眼,滿臉瞧不上的樣子。
薛盛榮擺手:“小友能尋回此玉,已經是幫了大忙,再推辭可就見外了。”
陳湛十分配合,立刻插進話來:“聽您這話,這玉佩對貴府好像還頗有些不尋常的含義?”
“讓小友見笑了。”他嘆一口氣,“東西固然尋常,卻是犬子隨身佩戴之物,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原來如此,那確實珍貴。也不知是府上哪位公子啊?”
雲獵朝兩個年輕男人拱了拱手,試探著問。
“是老夫第三子。那不成器的孽障,前些日子非要出城跑馬,被雨攔在路上,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想起來回家!”薛盛榮一甩袖子,臉帶怒意。但這看似責備實則親近的話裡,還是隱隱約約透出幾分關心。
作為客人,雲獵等人是落後薛盛榮半個身位的。
從這個角度看去,她恰好能看到薛大薛二有些冷漠的臉。
雲獵應了一聲,頂著斜後方死氣沉沉的視線說:“希望令郎能早日回來。”
說話之間,幾人又走動起來,話音漸漸蓋住了腳步聲。
——或者說,蓋住了她們的腳步聲。
而薛家人,依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過。
順理成章地,薛盛榮邀她們吃飯。
菜餚豐盛,香氣濃烈,聞一口就叫人饞得受不住。大家分賓主坐下,燈燭在暴雨中紅彤彤地搖著。薛盛榮命人佈菜,還讓薛大給雲獵倒了一杯酒,說這是薛家珍藏,請她務必嚐嚐。
因為路上的事,雲獵對這家人心存警惕,總覺得透著古怪。所以她沒將杯子接過來,說自己喝酒便會渾身起疹,只好辜負佳釀了。
薛大遞酒的手頓在半空,眼皮起了褶,眼珠吊在下邊,黑漆漆地看著她。
出乎意料的是,薛盛榮卻沒有再勸,而是很和藹地笑道:“竟有此事?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