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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獵本來剛咬了一塊菠蘿烤牛肋條,聽到這句話,差點一口悶在喉嚨裡。
怎麼就被他給聽到了。
姜君好憂心忡忡靠過來,和雲獵咬耳朵:“我覺得你還是別吃了,你說你再多欠人家一頓飯,到時候還得起麼?”
眼看誤會越來越大,雲獵努力將牛肋條嚥進肚子裡,嘴角抽了一下:“其實他不是我債主……”
她想了想,說:“介紹一下,這是我高中同學,景照。”
應該算是同學吧?
然後趕在他開口前,雲獵趕緊繼續介紹:“這位是江樓月,這位是姜君好,都是我在自習室裡認識的朋友。這位是陳湛,剛才在棋牌室坐你旁邊的。”
不是她不想介紹剩下的人,主要是雲獵自己也不清楚四號和髮箍少女的姓名。
景照看了她一眼。
她聽到他的念頭了。
他說:騙子。
景照和她互相看不順眼,倒沒有為難別人的意思。他禮貌地點了點頭,比了個“請坐”的手勢,說:“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吃吧。”
“好歹吃點東西啊。”
雲昭搬了一張馬紮,坐在全息艙旁邊,一眼不錯地盯著指示燈。
指示燈沒有回答,沒有眨眼,沒有熄滅,也沒有一頭扎進雲昭懷裡,說姥姥我可餓了,我好想你。
就像她剛才打給雲端售後部門的那十幾通電話,沒有接聽,沒有回應,好不容易打通一次,只有一個疲憊不堪的接線員告訴她,可能是她們家這款型號太老了,容易故障,不關公司的事,要不然就重啟試試吧。
——雲獵還在裡面,怎麼重啟?
她連強行開艙都不敢,就怕電路故障,電訊號紊亂,給那孩子帶來什麼傷害。
接線員打了個呵欠,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許久之後,雲昭緩緩地嘆了口氣,把手上已經變涼的灌餅拎起來,放進了冰箱裡,然後從旁邊的鬥櫃裡翻了翻,找出一瓶維生液。
對於這個年紀的老人來說,雲昭因為年輕時候常常健身,後來又經常擺攤,體力算是保持得不錯。可即使如此,當她彎下腰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些吃力。
忍受著腰間的痠痛,雲昭在全息艙側面摸索了幾秒,又輸入安全密碼,便見一個透明的方槽彈了出來。她用瓶蓋接著,斟了兩蓋子維生液進去,又將方槽合上。
全息艙會將液體霧化,讓沉睡的玩家吸入,從而提供人體所需的能量。不過在雲昭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