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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訊號那樣。
“開始吧。”
vol5|09打破那盞煤氣燈
腳步聲從未如此用力地響徹過這棟房子。一人一鬼追逐而下,臺階被踩得地動山搖,木屑混著血水如雨灑落。
皮特聽到了。他痛得失去理智,四處亂開空槍;發現這種舉動只是徒勞後,驚恐讓他顧不得自己是否會被屋主懲罰,邊蠕動邊往樓梯爬來,嘴裡斷斷續續地哀嚎著,牙齒隨涎水越拉越長,開始失去人的形狀:“我只是想來討口吃的!救救我……好心人,可憐可憐我……”
姜君好聽到了。她趴在活板門邊,探頭往上看了看,用力將籃球拋向沙發那頭。儘管什麼都看不見,但是黑暗之中,有一種冰涼、陰冷、毛絨絨的感覺順著她手臂擦過,衝向那坨糾纏不清的身影。
雲獵聽到了。透過溼漉漉的頭髮,她還能夠看到地面上不斷凝結的寒霜。儘管沒有證據,但她好像能夠意識到有一個人站在那裡,猶疑著,衡量著兩端截然不同的聲音。
她的劉海溼透了,衛衣黏在背上。血順著髮梢滴進脖子裡,還是熱的。景照並沒有如約立刻將湯森放下來;他把他引到最低的一級臺階上,卻在那裡拖住了他。狹窄的空間能夠限制電鋸這種需要揮舞的武器,但也同樣會將交鋒的距離拉得無比接近,所以才會有這些血——
這麼多的血——
她忽然意識到他是在等。
“開燈。”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誰也沒明白雲獵這句話是和誰說的。不過連大家各自去找開關的功夫都不用,連反應過來這句話竟如此擲地有聲的空隙都省去,答案馬上就揭曉了。
伴隨她堅定的聲音,幻覺般溫暖的燈光一瞬間填滿空氣。世界被染成了柔軟的橘色。
那也確實只是很短、很短的一個瞬間。短到景照只覺得湯森頭上的斑禿反了個光,短到江樓月剛來得及看清地毯上凝固的奶漬,短到陳湛和方尋以為房子打了個噴嚏,短到姜君好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但就是這麼倉促的一點光,卻已足夠。
足夠把湯森的仇恨吸引到聲音來源處。不論景照再怎麼試圖攔住他,暴怒中的湯森都像沒看到似的,將人往反方向重重一甩,咚地跳進走廊。
足夠讓皮特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徹底崩塌。殘餘的全部求生欲都在這刻爆發出來,他掙脫身上的少年——而對方顯然正被多羅西高興地蹭來蹭去,以至於暫時放鬆了對他的壓制——並衝向剛才匆匆瞥見的、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