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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轉啾鳴,在塵埃中留下了點點爛漫。
睿誠的體操比賽每年五月份舉行。
比賽的內容很簡單。
按年級分組,再以班為單位在主席臺前跳操,由評委們進行打分,評比出排名前三的班級。
按說跳操並不是件討喜的差事,可它好就好在,我們終於能夠以此為由,明目張膽地逃避自習課了。試問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不讓我們學習更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嗎?一想到這兒,我也忍不住興奮起來。
“哎,你們聽說沒有,這次六班領操的是凌一諾誒。”
“凌一諾是誰啊?”我好奇地問。
“六班的班花。也不知道是誰選出來的,整天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還真拿自己當女神了,和我們家沙沙比差遠了。”
悠悠調笑著撞向駱沙,卻沒有收穫預想的回應。
駱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出神地望著遠方,神情縹緲,宛若一幅靜止的畫。
近來一段時間,我總能隱約察覺到駱沙的改變。
不同於她與生俱來的清冷,那是種近乎決絕的隔閡,試圖將所有向她靠攏的人都拒之門外。就像此刻,當我和悠悠為了比賽細節聊得不亦樂乎時,只有她一反常態,興趣寥寥,間或心不在焉地應答幾句,也只是敷衍。
或許是我多心。
對於我這種從小到大,無論顏值還是成績都吊車尾的人來說,但凡遇到那些眾星捧月的人時,心裡都有種若有似無的距離感。
對我而言,他們就像是桂冠之上那五彩斑斕的鑽,而我則是藏匿在淤泥之下,時刻擔心著被大魚吞噬的蝦。
這種毫無緣由的隱秘的自卑感,讓我本能地消失在人群中。
不敢對生活抱有過多幻想,也從不敢輕易妄言。
只有駱沙是我生命中的例外。
是她讓我在那個光鮮亮麗的世界裡,還可以故作鎮定地保有尊嚴。
在她明光爍亮的映照下,我也能僥倖沾到一點光。
然而此刻的她,卻將自己裹藏在厚重的殼裡,拒絕被打擾。每當我試圖詢問她發生了什麼時,也總是被她搪塞而過。
這讓我有點小悲傷。
我很怕我們無法再像從前那樣,無話不談了。
(3)
很快地,我便見到了悠悠口中的凌一諾。
那天我爺來給我送落在家裡的練習冊,途經操場時,我碰到了體育課結束後正在疏散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