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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片刻後,我心一橫,像只臃腫的熊一般蹦向了他的單車後座。
管他呢,反正是他先邀請我的。
(2)
我常常在想,我爸和秦訣是怎麼做到在一場撕破臉的爭吵過後,還能夠泰然面對我的。
我不知道我那多得要滿溢位來的自尊心,到底是隨了誰。
那些悲痛和委屈,就像是殘留在心底裡七扭八歪的車轍,以至於後來每一次的對視時,我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面前那雙平靜的眼睛,曾見證過我怎樣的難堪。
課間的教室,躁動中又暗藏蕪雜。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們,每個人都各執心事,平靜的湖面下暗潮翻湧,故作鎮定卻無法掩蓋眉宇間那一抹慌亂。
我安靜地注視著他們,像看一場無聲的電影,心底湧現出許多悵然。
來到睿誠已將近一年的光景,可我和這間教室裡的大多數人,都還只是泛泛之交,不曾有過太多的交集。
我們相聚在同一個班級,在書本和試卷中並肩作戰,我們曾共度過無數個艱難或快樂的時刻,可是在未來的某一天,當我們在街道間擦身而過,望著對方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時,我們會勇敢地上前打一聲招呼嗎。
他們會記得我嗎。
半熟的故人,或許比不上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我不知道答案。
秦訣放下手中的筆,從堆積著的小山當中抬頭望向我。
沉默了三秒鐘後,我們兩個同時開口——
“你看我幹嘛?”
“聖誕節有安排嗎?”
我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聖誕節那天……你有安排嗎?”
“回家,睡覺。”
“我請你吃飯?”他帶著點試探的口吻,問道。
“不用了,我那天不想出門。”
我不假思索地回絕了他。
……
我很討厭過聖誕節。
不知從何時開始,聖誕日便等同於我的倒黴日。
整個初中三年,我的聖誕經歷都荒誕又悲催。
先是初一那年,我媽終於抽出時間答應回國陪我,結果天降冰雹,所有航班延誤,我在機場足足等了一夜。
初二的平安夜,我和駱沙約好一起吃中飯,卻在前往飯店的路上被一輛電動三輪車不幸撞倒,打了半個月的石膏。
到了初三,我想總能消停點了吧,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