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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是準備親吻嘴唇,但因為陌生的羞澀,他最終改變了航線,但晏山已足夠滿足,他把羞澀都視作可愛。
晏山提出一連串的問題,彰顯了他的不自信。是的,在他們最初的情感裡,晏山才是不自信的一方,他一度認為康序然擁有絕對的主動權。
朋友說你傻不傻,你怎麼會相信一個曾經有過女朋友的男人所說的喜歡,他們最擅長把依賴錯認喜歡,等著瞧吧你會被傷得很慘,到時候你不要找我哭訴。晏山辯解說康序然以前沒有徹底分清自己的取向,他是在等待一個覺醒的時刻,我讓他意識到了另一種選擇,人生本來就有那麼多選擇。
他這麼信誓旦旦地跟朋友們說,心裡卻是忐忑的,他懼怕看到康序然的後悔,有時甚至不敢直視康序然的眼睛,如果裡面有怨恨該如何?所以他加倍對康序然好,他應該對康序然好,對他好成為了責任、習慣,什麼時候這責任變得折磨他,晏山不知道。不再有愛就是折磨。
他不愛康序然了,所以不需要再對他好。長久以來,晏山在心底決絕地承認了這一事實,他放鬆了,手腳綁的石頭都被卸掉了。但心上的石頭不能完全消失,或許還要經過好長好長的時間才能被磨滅。
晏山看到康序然和朋友一起走過來,朋友攙著康序然的胳膊,康序然的步伐不穩,腳尖腳跟的方向全是錯亂的。朋友對晏山說我幫你把他護送回家了啊,你好好照顧他。
晏山點點頭,像接棒一般接過康序然的胳膊。康序然的朋友斜睨著他,很淡又很急促地用鼻孔出氣,那氣像對著他撒的,他很明瞭,靜靜地和康序然的朋友對視:“你對我有意見?”
以前是見過的,相處比較融洽,但其實晏山明白康序然會頻繁跟她說起自己,在她的眼中,康序然是個可憐的受害者,她理所當然對晏山懷有深深的敵意。
朋友收斂了表情,說:“我當然對你有意見,你害他很受傷......”
康序然忽然伸手捂住了朋友的嘴巴,他一直都醒著,他怎麼可能會睡得著,把腦袋歪斜地靠在晏山的胸前,還覺得有非常微弱的掌控感,就像他無數次抑制自己的情感,連情感都無法抑制他怎麼掌控人生。朋友說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晏山說:“你能自己走進去吧?”
他看穿他的裝醉,看穿也就不能再躲避。康序然默不作聲將腦袋挪開,沉著頭按指紋,門彈開了,同時預示他的防線也被鑿開了。
康序然在黑暗中坐下,他把自己坐成了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