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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沉重下來。

“你去給村長道個歉吧。”他知道蔣家人的能耐，和他們唱反調沒有好結果。而且，他可不想真的去挑糞，臭的要死。

“我相信只要好好說，村長是能理解我們的。”

“要不我去吧。這事是因我而起的。”方才的女知青低著頭，眼淚在眼睛裡打轉。這一刻，她彷彿看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是啊，他們出門在外，親朋好友都不在身邊，除了學會低頭，還能怎麼辦呢？

傅斯年厭煩他的偽善，冷笑一聲，微微揚起下巴，“道歉？他們什麼目的你不知道嗎？對付惡人，只能比他們更惡。”他頓了頓，接著道，“主席曾經說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咱們齊心協力，蔣家村的人也不敢拿咱們怎麼樣。”

一步妥協，步步妥協，知青們就是這樣才個個落了個悽慘的結局。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對，我是看透了，人善被人欺。我來的時候我媽還告訴我逢人讓三分，讓他奶奶個腿。這蔣家村的人都不是人。”明目張膽的把主意打到他們年輕女知青身上，簡直喪盡天良。錢為國攥起拳頭，咬了咬牙，“樂安哥，咱們不道歉。”

“對，不道歉。是他們蔣家村欺人太甚。”知青的情緒空前高漲。

“他奶奶的，就和他們硬幹。”

姜峰看到大家的反應臉上一紅。都不願意道歉，都有血性，顯得提出這個建議的他像個孬種。此時的姜峰恨不得撲過去掐死樂安。上輩子就是這個人的舉報害死了自己，這輩子剛重生就和他作對。

姜峰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緒，冷冷的說，“你不聽就算了，反正和我沒關係。”好心當作驢肝肺，胳膊擰不過大腿，蔣家人早晚整死他。

姜峰一輩子都活在蔣家人的陰影中。他天生懦弱，骨子裡有著嚴重的奴性。即使重生了，這股奴性依然存在。所以面對蔣家，他想到的不是對抗，而是躲開。

此時，蔣家村的村口，一個身著軍裝的男人揹著包，手裡拎著行李，正往村裡走。田裡幹農活的人見了他像是見了鬼一樣，對著他呸了幾口，然後雙手合十拜了拜。

“他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死在戰場上了。”

“我哪知道。”旁邊的人翻了個白眼，“我還聽說他是死在牢裡呢。”

“這樣的天煞孤星國家也敢要。”

“都別看了，晦氣。”幾個村裡人背過身去，拿起手裡的鋤頭繼續刨地。

男人眼睛裡平靜無波，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