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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白岸把他送到警察局自首的決定,正是因為這個的決定,他拉著白岸在月光下共舞,第一次見面的月亮和最後告別的月亮形成迴環,為這場逃亡,這樁謀殺案以及他們兩個人的愛情畫上句號。”
蘭與書沉吟片刻,提出自己一直想不通點:“可是林彧為什麼會突然想要跳舞呢?”
盛無極合上劇本,朝客廳投影上《新橋戀人》的電影畫面抬了抬下巴:“他們兩個人在新橋上跳舞,導演也沒硬加一個理由,林彧是演員,演過那麼多戲,有些浪漫情懷在身上也能說得通,再說,這場戲本來就屬於藝術化的表現,要什麼邏輯?林彧和白岸之間的愛就是邏輯。”
蘭與書如撥雲見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是啊!蘭與書右手成拳頭錘在自己的左手手掌心裡。是自己把情節想得太複雜了,一直侷限在一定要讓白岸帶著林彧跳這支舞上,倒是忘了完全可以從林彧的視角出發——林彧是故意殺人,知道自首意味著不是死刑就是無期徒刑,這支舞是對自己的告別,也是對白岸的告別,兩個人無法圓滿的情感都盡數宣洩在這支舞裡。愛就是邏輯。
盛無極說得沒錯,林彧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愛白岸——不想再讓白岸因為自己殺人而痛苦,所以才會主動提出自首,這樣就說得過去了。
果然對戲還是有用的!蘭與書心想,怎麼和孫茹茹開會的時候老是鑽牛角尖呢?!
他走回到茶几前,撿起自己的劇本就想回房間修改。盛無極始終盤腿坐在地板,後背靠著沙發看著他,笑著沒有說話。
蘭與書已經走出去兩步,突然又折回來,在盛無極始料未及之下,彎腰抱了一下他,高興地說:“謝謝盛總給我方向!”
他的語氣很輕快,離開的步伐像只兔子,小跑著穿過客廳,拖鞋踩得啪啪作響。
盛無極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硬控十秒。
空氣裡殘留著蘭與書身上的味道,很淡的雪松香,是家裡洗髮水和沐浴露帶來的香味。這些東西一直都是錢姨在置辦,盛無極從來沒有留意過,可是就在此刻,他清晰地感知著這個香味,並且覺得很適合蘭與書。
清冽的木質感,像他這個人一樣,溫文爾雅,帶著一點書卷氣。
盛無極心裡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他從地板上坐起來,找到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支。
吸了一口後,他的視線落在蘭與書沒有放完的《新橋戀人》上面。這部電影他很早看過,法國導演卡拉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