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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一下,發現盛無極正和衣躺在他的身邊——依舊是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墊在他的肩膀下面,手掌從後面將他的腦袋按在胸前,下巴抵在他的腦袋上。
從他們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開始,盛無極一直很喜歡用這個姿勢抱著他睡覺。
蘭與書在盛無極的懷裡靜默片刻後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的對方睡得很沉,沒反應,他又去捏他的臉,還是沒反應。蘭與書笑了笑,放心地輕輕推開他,翻身坐起來越過對方下床去上廁所。
出來後他沒有回到床上,而是在床對面的榻榻米上坐下,開啟舷窗的遮光板往外看——平流層之上天氣晴朗,世界被分割成黑、橙、藍三種顏色,雲層平鋪在飛機下面的,遠方的天際線已經染上了淡淡的橙色。
飛機快要飛過晨昏線了。
蘭與書回頭,盯著側躺著的盛無極看了兩秒,然後傾身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叫他:“盛無極,醒醒。”
盛無極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循著聲音翻了個身體抓住他的手,把另外一隻手臂搭在眼睛上,啞著嗓子問他:“你怎麼醒了?”
蘭與書不答,晃了晃被他抓住的手:“起來給你看一樣東西。”
盛無極似是笑了,那笑聲沉沉地,敲在蘭與書的心鼓上。蘭與書看到他放下手臂,露出已經睜開的眼睛,然後撐著床坐起來,五指插進短髮裡撥了兩下:“看什麼?”
“坐過來吧。”蘭與書莞爾一笑,往後挪了一下,讓出位置。
等盛無極依言坐過去,蘭與書指著舷窗外說:“你看,晨昏線。”
盛無極雙手撐著榻榻米,微微彎腰看出去——短短兩分鐘時間,已經由淡橙色變成橙紅色的晨昏線分割了兩個世界,下面是墨色的雲海,上面是漸變的藍色天際。此時小小的舷窗彷彿變成了一個畫框,框住了這幅宇宙送給人類最震撼的風景。
“這樣的景色光睡覺太浪費了。”昏暗而靜謐的機艙裡,蘭與書說話的聲音像羽毛拂過盛無極的心尖尖,癢癢的。
盛無極挺直腰坐好,看著蘭與書:“那我得感謝蘭導把我叫醒。”
或許是昏暗的環境給人安全感,蘭與書變得有些肆無忌憚,他忽然笑著問:“盛總,你有沒有聽過一首關於晨昏線的詩?”
盛無極笑了一下:“我可沒蘭導這麼浪漫還會背詩,不過你既然提到了就唸來聽聽唄。”
蘭與書面對著他,不說話,過了一小會兒才緩慢而有力地念了一首短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