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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問自己。去報警說他把嚴鎧鳴打了還是說嚴鎧鳴馬上要來報復他?這兩種情況聽起來都很神經病。
他想起以前也不是沒報過警。嚴鎧鳴把他逼狠了的那段時間,他去報案,警察詢問來詢問去,給回覆都是嚴鎧鳴對他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管不了。
他一直記得最後一次從派出所出來,嚴鎧鳴居高臨下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堪稱神氣:“我是封殺你,又不是殺你,把報警的時間拿來跟我求饒,你早就安安穩穩地當你的大導演了。”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擁有顯赫地位卻沒有起碼的道德觀念的人,即使不殺人,也能讓人過得生不如死。
嚴鎧鳴封殺他,是專門僱了一個團隊來針對他。他投出去的劇本有人感興趣想投資,沒等他高興兩天投資方就委婉地表示他得罪過嚴鎧鳴,合作的事再說;他去劇組找工作,結果嚴鎧鳴讓人來劇組鬧事,又打又砸好幾次後,等他再去面試別人一聽是他連連擺手;後來他好不容易進了一家廣告公司,三天後公司以試用三天不滿意為由辭退他,再後來他跑去藝考機構當老師,嚴鎧鳴的人在學生和家長群裡造謠他曾經性騷擾過女學生,迫於家長們聯合抵制,他只能被迫辭職。有幾個大學同學不忍心看他受苦,幫他介紹工作,隔天那幾個同學就丟了飯碗。
如此種種,只是這兩年裡嚴鎧鳴對他做過的事的冰山一角。
蘭與書不願意再去回想,決定先回家,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想。他拿出手機開啟叫車軟體,輸入地址後看到預估車費將近200塊錢,一邊吐槽怎麼這麼貴一邊選擇支付,結果銀行卡提示餘額不足他才想起,就在剛剛,他把所有的錢都轉給了玩家的老闆。
“……”也就是說,他現在身無分文。
他抬頭望望天,現在回玩家讓老闆仔細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