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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發出一聲不滿足的喟嘆,把切好的菜碼進盤子裡,衝了手,三兩步爬上二樓。水聲確實停了,毛巾擦拭面板的聲音傳來,刺得人耳根發癢。
雁放腳步沒停,回到房間蒐羅了一陣,從繁女士給他買的新衣服裡找出一件洗過的休閒衛衣,又拿了條綿軟的衛褲。褲子葉阮穿應該有些長,他比著尺寸往上折了兩道褶,疊好放在了浴室門外,敲了敲門。
“衣服給你放門外了,先穿我的吧,可能會有點大。”
他等了兩秒,葉阮沒有回應,細碎的聲響也消失了。雁放盯著玻璃內壁那層暈開的水珠,逐漸被影子的深色所覆蓋,他清了清嗓,“那我先下去做飯了。”
突然間,浴室門被拉開了。
悶熱的白霧爭先恐後往外湧出,潮溼的氣流像一陣來不及躲避的烏雲,沉沉地、向他傾軋過來。葉阮的身上散發著他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手臂還有未擦乾的水珠,凝在白皙泛粉的面板上。
寒冬臘月,雁放卻驟然想到了夏天的雨,八月份的瓢潑大雨打在白裡透粉的荷花瓣上,湍急、兇猛、不懂憐香惜玉。
他被葉阮拽了進去,抵在門板上,方才圍觀的水珠透過薄襯衫的布料滲進脊背裡。毫無防備地、他踏入了這場八月急雨裡,沒打傘,不受控制地溼了心神。
浴室裡到處都是水,地板上、牆壁上,葉阮的胸膛貼緊了他,是一個主動迎送的動作,眼睛也像洇滿了水氣,溼漉漉的,要流淌出來,在頂燈的照耀下閃著熠熠的光。
忽地,他勾了勾唇,笑的有些拿味:“衣服還夠穿嗎?”
雁放的喉結上下滑動,很沒出息地暴露了他此時的緊張,他舔了舔嘴唇,疑惑地問:“什麼?”
“到處送人。”葉阮輕聲吐了四個字,聽上去沒有要計較的意思,反倒有些抓人的嗔怪。
林圃把他的棉服外套轉贈給康小宇……那棉服是他從伯明翰穿回來的,葉阮認出來了?!
雁放呼吸一滯:“你這是……吃醋了?”
葉阮沒回答也沒否認,反而鬆開了他。
他總是這樣,真實的、鮮活的情感總存在於瞬間,讓人疑心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幻覺,可雁放越來越覺得,只有那個瞬間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而真正的他也只有自己才能窺見。
這讓他上癮一般,妄圖揭開葉阮虛假的外殼,小心又虔誠地捧住那具不著寸縷的靈魂。
手臂即將抽離,被雁放拽住拉了回來,留下曖昧不清的紅印。葉阮幾乎撞在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