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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說:“五年前的慈善晚宴上,我暗中動了一些手腳,導致那年壓軸的拍品‘丟失’,沒能順利拍出。這件事自然被遷怒到雁璽頭上,於是在福利院被我搞塌的半年之後,也就是事發那天,他為了討好雁商,親自護送拍品出國。”
說到這,葉阮停頓了一下,目光幽幽轉向遠處:“我也在那艘船上。”
只不過雁璽不知道罷了。
葉阮看著他開香檳、跟情人講電話、磋磨時光,滿心滿眼是重新贏得父親認可後的洋洋自得……
“可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被他尊敬的父親要用這次出行結束他的性命,只是為了製造更加吸人眼球的事件,來遮掩另一艘船上的拍品。”
“他確實是自殺的。”
聽到這句話,雁放心裡也並沒有多好受,這晚得知的真相太多,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依稀之間,他只能感覺到躺在自己身邊的葉阮很累,在看過太過是是非非的這些年裡,他已經一遍又一遍地,獨自走過那條“大雪中的梧桐大道”。
“沒有人逼他,他是自己跳下去的。”葉阮翻了個身,蜷縮在他懷裡,用一種毛骨悚然的眼神凝著他,“你猜,他最後一眼見到的是什麼?”
雁放被他的眼神一激,心跳當即不知疲倦地放肆震動起來。還未得到答案,他的後背已經起了一層冷汗。
“什麼……”
葉阮似乎想到了更久遠的什麼事,聲音顫慄起來。
“那時他在海面上看見的——是孟嫻寧的屍體。”
雁放大腦中一根弦好像突然裂開了,他足足呆滯了好幾秒,連一句順口的髒字也罵不出來,半晌才用木訥的目光低頭看向葉阮。
葉阮保守的睡衣被他們剛才幾番動作揉皺了,雁放從他不小心掀開的衣襬間,清晰地覷見了一條麻繩粗的紅色勒痕。
那視線過於火辣,也許葉阮有所察覺,他伸出手不露聲色地把衣襬扯了回去,然後保持著這個姿勢坐起來。
“我不希望你成為第二個他。”
“我把你拽上這截脫軌的火車,是想幫你,也想你幫我。”
葉阮遲滯地回答他在墓地裡的那些話:“如果前方真的是懸崖,該被我拉下去的人不是你,你是留在岸上的那個人。”
所有的疑問都在這瞬間看似明晰,一個所謂完美的閉環,還存在著細微的漏洞。
——孟嫻寧已經死了,為什麼雁商還是對雁璽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