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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了一樣。傘還打在葉阮頭頂,手臂直挺挺伸著,人卻不能跟他待在同一狹小空間內了。
一路保持著這個窩囊的姿勢,雁放已經快被雪給埋了。兩人踏入墓園,雪下得格外靜,似乎一經走進就轉換到另一個世界,連體感也分外陰冷起來。
很普通的墓地,選址劃區也稍顯擁擠,一排排刻字碑望過去,承載著這世上數百人的思念。
雁放沒吭聲,嚴肅地跟在葉阮身後,依次走過顯眼的、外圍的位置,最終跟著葉阮停留在靠近後排,極不起眼的角落。
雁放撤了傘,旁邊高聳的雪松斜伸過來一杆翠枝,綴著亮晶晶的冰花。
面前的墓碑不像其他石碑那般描金畫紅,刻著規整的楷、魏體,反而立的很倉促,沒有規範的刻字,倒像是在有意掩蓋著什麼。
這塊平整滄桑的無名碑上,僅被人用類似石頭的尖銳工具寫下幾道並不深刻的筆畫。很多已經看不明白了,在簌簌大雪中,依稀只能分辨出“妻葉氏立”的字樣。
雁放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看著葉阮蹲下身,掃乾淨墓前的雪,把兩束花並排擺在那裡。然後他站起身,表情依舊淡淡地,對著墓主人鞠了一躬。
這一切都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等他直起身,雁放也走過去,把花擺在旁邊,迷茫而隆重地鞠躬。
在他直起身時,墓地起了一陣堪稱溫柔的風,像是故人之手拂過雲端,借雪拂一拂小輩的肩。
葉阮在這陣風裡開了口,沒想到是遲來的責備。
“雁放,你不該來的。”
雁放側過身去面對他,雪下得無邊無際,幾乎要將他們的對話掩埋。
“人在風裡會容易做錯事,走錯路。”他接著說。
雁放沉默了片刻,目光慼慼地望著他:“我好像怎麼選都是錯的,那我寧願選一條能心甘情願走下去的路。”
“哪怕你心甘情願選的路通向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