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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個固執的實現願望的小孩。
“我不要吃螃蟹了……我要回家……媽媽、爸爸,我好怕……”
可是紅燈籠壞了,不靈了。
“命運”、“人生”、“死亡”……這個可怕的夜晚所發生的不該由6歲孩子來經歷的苦難。
一夕之間,蘭卿刻骨銘心。
一年後,離開福利院的那晚,月光依舊很冷,彷彿靈柩散發著苦深的寒氣。管事阿姨督促他笑,他笑得臉僵,像月光曾經死在媽媽臉上。
阿姨滿意地把他打量了一遍,彷彿看著某件高昂價碼的商品:“你馬上就要有新的家了,先生特意交代了,以後你就叫葉阮,記得嗎?”
蘭卿為這個名字皺了皺眉。
他緊緊捏著衣角,鼓足勇氣想跟阿姨說什麼,接待室年久失修的木門卻已經開了。
“吱——”
“吱呀——”
臥室門被人頂開一條縫隙,雁放單手端了個托盤進來,上邊放一隻冒著煙火氣的青花瓷碗。
“夜宵時間到——”雁放把色澤誘人的面擺在桌上,撐著手臂站在一旁,“給他們煮的牛肉麵,你這碗是素的。晚上吃那三明治膩著了吧,看看合不合口味?”
過去這些年,葉阮一遍遍地反芻往事,那晚的細節已經在大腦對於痛苦的反覆刺激下漸漸變得模糊、錯亂,但總會忍不住多想,為何要用“殘忍”來形容那個冬天。
大概與人心相比較,連寒霜都會顯得比較溫柔。
在他謹慎的認知裡,沒有人敢把心剖開擺在面前供人賞閱。但雁放這麼做了,他給出的不僅僅是一顆毫無保留的心,連溫柔都是千倍萬倍地滿溢,如洪水猛獸,幾乎是讓人吃不消的程度。
這令葉阮自持的理性被小小地撼動了,6歲的、弱小的蘭卿站了起來,小手貼著他的心壁,那最柔軟、堅固卻又不容入侵的溫暖之地,也許……會有機會容許一聲叩門。
葉阮握著筷子,遲滯地在碗裡撥了撥,只聽雁放老媽子一樣嚷嚷:“就那幾塊蘿蔔還不吃?多吃青菜對身體好,聽話,別攪了!”
念在大晚上有人煮宵夜,忍了。葉阮不太情願地吃了蘿蔔,問:“他們怎麼樣?”
雁放頭回見八卦問得像領導普查的,思索了一番:“看著挺和諧的,如果他倆走的是相敬如賓路線,那估計是成了;如果走的是熱情似火路線,那估計是完了。”
問了等於白問,葉阮不言語了,安靜地吃完麵,在雁放求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