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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沉浸在大腦的遐想中,沒注意葉阮手中的紅點貼用了兩個。
偌大的場館內響起激昂的音樂,隔著玻璃悶悶地傳來。葉阮隨手把紅點貼對摺起來放進手包裡,帶著他往廊橋盡頭走去。
私人觀賽間利用兩層錯位的空間隔斷很好地隱藏起來,給人一種盡頭是牆的錯覺。繞過這兩層隔斷後便能看見一整面的玻璃水幕,裡間空間很大,比廊橋還要寬闊,並向外延伸出一方露臺,整體裝潢簡約、素雅。
雁放手都不知道該擺哪兒,軍訓一樣貼在了褲子兩側,當初回到雁家見雁商都沒這麼緊張。
隔著水幕牆,屋內的一切陳設都變得氤氳,模糊只見一位個頭不算高、身形勻稱,髮色白金相間的老紳士側對他們。想來應該是葉阮的叔叔,那位溫斯特先生。
雁放剛才扒著窗戶偷看底下英國人社交,倍兒麻煩,四個人吻手能親八個來回。
來之前也沒查查貴族禮儀,葉阮的叔叔會不會覺得他是個山炮啊?萬一拿出支票讓他離開葉阮,他該什怎麼應對?打越洋電話給雁商當場拼爹嗎?
葉阮察覺身後跟著的腳步停了,衣襬突然被雁放扯住,他疑惑地回過頭,聽見雁放神經病一樣咬著耳朵問他:“你們待會兒是貼面還是吻手啊?你手那麼敏感,能行嗎?”
這操得哪門子心?
葉阮無語極了,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這時,玻璃之隔的下層場館內活躍起來,觀眾席歡呼助興的聲音震天,原來是馴馬師牽著賽馬繞場展示環節。一匹匹顏色品種各異的賽馬精神抖擻,在賽道上展示其踴躍的鬥志。
雁放全瞧見了,萬萬沒料到今天是賽馬會。
葉阮這才偏過頭,佯裝好心地問他:“你不是暈馬麼?我特意安排你跟在我身邊。”
很好,年輕無知時射出的子彈正中眉心了。當初雁放在遊樂園撒下謊話,就該預料到未來某一天他要將柔弱演繹到底。
他別開目光,往葉阮身旁踉蹌一倒,手臂順勢摟上肩膀,邊把美人往懷裡帶,邊帶著感恩道:“哎呦我又要暈了,好多馬!活的!看不了一點,還是趕緊去看咱叔吧。”
溫斯特站在落地觀景窗邊,手裡拿了個琺琅制的小巧望遠鏡,聽到敲門聲才轉過頭來。
那雙玻璃海般的瞳孔釋放出溫和的光,與雁商截然不同,讓人從中看不出丁點由年齡與權勢培養出來的傲慢。他眼尾的皺紋疊出好多層,應當是待人總在微笑的緣故,那張臉雖然看得出歲月的痕跡,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