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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邊還穿著黑絲絨釘珠的長禮裙,經過雁放時撲面迎來一股淡淡的酒香。
他根本來不及換下禮裙,開啟半扇衣櫃門隨便扯了件風衣出來,走動時拾起銀簪爽利地簪起頭髮。
最後終於走到雁放身邊,葉阮當著他的面毫不避諱地用密碼開啟下層抽屜,拿出一疊厚厚的牛皮檔案袋。
離得近了,那香味冶麗起來,雁放看到他一雙手都在隱隱顫抖,發白的骨節緊抓著那一大包檔案袋,像抓著什麼換取一線生機的籌碼。
雁放很想抽空插一句話,混亂的思緒在腦子裡穿梭,造成“堵車”的跡象,他半張著嘴,難得卡殼。
再回過神來,葉阮已經走到門口,閃爍的顫抖花亂顫著,星點的微光晃進雁放眼裡。他把礙事的高跟鞋踢掉,光著腳就要拉開門往外衝。
雁放一急,總算越過擁堵的腦回路把話給加塞進來:“等等!你急著幹嘛去?”
葉阮往外衝的架勢頓了一下,他的手抓在門把上,連頭也沒回,冷冷地說了一句:“別管我。”
三天前的夜裡,“老婆”還熱切地叫著。得到了他的回應,雁放喜出望外,他以為那就算一種答應、或是一種允可,不可能、也不能夠只是一種可憐。
“這三天我手機一直充著電,怕你有事找我。”雁放艱難地嚥了一下,“但你沒有聯絡我。”
聽完這句,葉阮總算有些和緩,頓了幾秒,扭過頭看向他,雖然臉色仍然不算好。
“你現在應該回到醫院去,保護好你想保護的人。”
雁放不知道該怎麼泡軟他的冷淡,他現在六神無主,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得很繁瑣,也很沒意義:“醫生說我媽恢復得挺好的,不用太操心。其實說起來,她一直都在操勞,以前是為了生計,現在回來又為了看別人的臉色,這下躺了,也挺好,總算能歇一歇。”
葉阮安靜聽著,沒有表露出不耐煩,哪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根弦越來越緊,他知道雁放要說的不止是這回事這麼簡單。
終於,那根弦被大手毫不留情地拉到極致,“砰”一聲斷了。
“我攔截了一小段監控錄影,這上邊顯示出事那天我媽來過主宅。”
雁放把電腦螢幕轉過去給他看,但葉阮絲毫不賞光,他的眼神一動不動,那張臉上排斥的情緒倒是愈發明顯。
雁放的記憶力不錯,儘管很多事不當心,但幹活時用慣邏輯思維的大腦還是會在關鍵時刻抽絲剝繭,把能夠排列組合的有用資訊呈現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