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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看著墓碑刻上的“蘭書”兩個字,想到了那個總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蘭卿。
墓誌銘刻著這麼一句話——“天真是通往救贖的唯一道路。②”
雁放讀不懂,但覺得這句話很配他。
葬禮一切從簡,也沒有賓客,除了他們,這世界上再沒有人認識小書。
太陽昇到正頭頂,只剩下他倆站在樹下,連寧遠都忍不住偷偷抹淚去了。從昨天到現在,葉阮沒有哭過,他始終保持緘默,這種彷彿魂被抽走一樣的絕望,雁放深感無能為力。
雁放甚至希望他能嚎啕大哭一場,可能會好受些。他往旁邊邁了一步,捏捏他冰涼的手,又滑到他肩頭摟住了他。
“你說人在瞎了的狀態下,要經受多少痛苦,才能自殺成功呢?”葉阮幽幽地問。
他聲音很低、很輕。雁放一時沒聽清,彎了彎腰湊到他面前,“嗯?”
“我給他擦洗,那麼多傷口、好多血……我怎麼都擦不乾淨。”葉阮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像魘住了一樣,“他脖頸、手腕的動脈上都有割痕,他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救不了他,是他自己活不下去了,是這世界讓他活不下去了!”
他倒吸了一口氣,乾澀的眼球里布滿紅血絲。雁放把他抱進懷裡,心臟疼得發澀,連呼吸都被擠壓得艱難起來。他吻著葉阮的鬢角、眉眼,把溫度烙在上邊。
葉阮在他懷裡囈語著,“他笑起來那麼好看……他們怎麼能害死他!”
他用兩隻手抓住雁放的領口,仰起臉,仇恨矇蔽了他,讓他看不見任何的溫度。十六歲的夏天流乾了他所有的眼淚,他急躁著,唇齒間嚐到生鏽的血的氣味。
“我失去過太多了……”
他的眼淚在十六歲堆積成仇恨,仇恨已經無以復加。
葉阮掙脫了雁放的懷抱,往後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