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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揚,轉而頂在了他自己的太陽穴上!
剎那間,雁商的眼前閃過二十一年前的冬夜,這副一模一樣的殼子死在他面前的情境,這是比葉阮拿槍指著他更要讓人驚心的畫面。
他徹底明白了那出《單刀會》的寓意,原來單刀赴會的不是他,抱著必死決心來的人是蘭卿!
一種脫離掌控的怒意漫上肺腑,他當即斥責道:“把槍放下!”
葉阮置若罔聞,這時候耳鳴成為了極好的藉口。槍口被他頂在左側太陽穴上,左耳的疤痕輪迴著那四百一十二天的噩夢。他和雁商心裡都無比清楚,他根本聽不見槍響,這把槍如果不慎走了火,頃刻就能剝掉這張臉皮,終結他的性命。
他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十分鐘之前,披露的文章已經發出去了,現在大概已經傳遍外網。福利院真正的用途、你和章家的勾當,這種種罪惡……四年前的那場大火併不是終結,今天才是。”
“天真!”雁商剛誇過他,此刻險些咬了舌頭,“我教你使用有效的手段,沒教過你製造無謂的混亂。”
葉阮的睫毛很輕地煽動,像一隻蝴蝶妄圖顛覆掉整個夏天:“我記得,所以這次並不算無謂。你可能忘了,我也是這座福利院的受害者之一。”
雁商在震怒之餘冷笑一聲,他感嘆這顆涼薄的心還能有這般炙熱的機會。他試探著往前踏出一步,那雙鷹目凌厲起來:“我早該知道的,你養不熟。你就這麼恨我?恨我給你的這些權力?讓你不惜性命也要做到這一步,值得麼?”
“值得。”葉阮臉都是麻的,他的手臂僵硬著,血液難以遞進到指尖,這使他看上去彷彿被抽空了一半。“你的直系親屬只剩下雁放,你親手寫下的任命書已經公佈,花了這麼多年洗白的產業都將交到他手裡,他不會再讓罪惡蔓延。”
“你就這麼篤定,以我對你的感情不會分給你更多?”雁商強壓著火氣,一步邁上前,抬手揪住了他的長髮,將汙血染了上去,“你這副捨身就義的模樣他會領情嗎?我活著你才能撈到好處,這點道理你不懂?”
“我懂,但我根本不想要!”葉阮被他的力道往後扯去,吃痛地掙扎起來。
雁商哼笑著,“你不想看看遺囑麼?在我身邊卑躬屈膝這麼多年,不想知道我都補償給你什麼?”他掐住葉阮的下顎,痴情地說:“告訴你吧,你才是我選定的第一繼承人。”
令他難以置信的是,葉阮臉上沒有一絲一毫震驚的神色,他眼神輕飄飄地落下來,那張被血弄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