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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冷啊,你這麼怕冷,睡覺都得挨著我,到時候出門逛街是不是也要待我懷裡啊?”
葉阮並不氣惱,反而一哂,“做夢吧,誰要陪你,你自己留下。”
“你好不講道理。”雁放咬了一大口班尼蛋,嘟囔不清:“我又不會說鳥語,留在這幹嘛,在街頭行為藝術當沙雕啊?”
“嗯。”葉阮輕哼一聲,出乎雁放意料地接道:“等下了雪就是冰雕了。”
“噗——咳咳咳!”雁放猛地被咖啡嗆到,葉阮這還是頭一次接他的梗,有些受寵若驚是怎麼回事?!
但對於一名合格的相聲演員來說,接茬的職業素養幾乎是本能的。雁放捂著胸口啞著嗓子,眼睛裡頓時閃爍著愛國主義紅色光輝。
“那可不行!我得去哈爾濱冰雪大世界,哪怕是冰雕我也要當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紅色大雕!”
聽不懂中文但意外被這神經質氣場震撼到的司機扭過頭,眼神詢問葉阮:……前邊右拐就是警局,需要幫您申請法律援助嗎?
雁放被嗆得那一下傷的挺深,造成了有效的物理攻擊,好不容易消停下來一會兒。
遠處機場的玻璃穹頂逐漸顯現,暫別之際,葉阮突然開口:“年後我會抽空去趟倫敦,那兒才是屬於我的地盤。”
“如果……”
如果你願意走向我、信任我,願意接受我的吻、幫我。
雁放從他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被賦予某種稱得上期盼、或是邀請的神色。
葉阮的半張臉在陰影中冷掉,變成佛像般的青灰色,連時間都好像在為這種淡淡的哀傷所停滯。
為什麼?雁放愣神地想。
為什麼你在面對我時全然不像波佩所形容的那樣堅不可摧?你的痛苦從眼中流向我。這令雁放產生出一種無上殊榮,彷彿全世界只能他能有幸窺見葉阮的脆弱。
雁放的心臟急促地攢動起來,他忽然想到開啟的潘多拉魔盒,這種誘惑太致命了。
車廂裡的空氣迅速凝固,呼吸變得短促而艱澀。
葉阮停頓幾秒,終於慈悲地把話撿起來,放過了空氣,再次縫合出新的意味:“如果有機會,可以帶你去度假。”
過了很久,雁放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出那聲“好”,司機已經靠邊把車停了下來。一萬句話堵在喉間,卻好像被設定了暫閉按鈕,通通吞回去,只記得,即將要回國了。
北京時間晚將近十點,飛機落地首都機場。
就在雁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