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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撿起來?快撿起來……
雁放下顎繃了起來,眼眶發燙,竟像是咬著牙:“你發燒了,別勾我。”
葉阮擠出一個寬容的笑,體感的痛苦似乎無法撼動精神一分,明明他抓著雁放的手都在脫力,卻還是置身事外般誘使他:“也許你會更舒服呢。”
風雨飄搖,雁放攔腰把他抱了起來,一切好像該照著這路線發展下去。腦海中屬於雁商的聲音盤旋不下、悲鍾長鳴。
他教葉阮:“在利益面前,道德是最微不足道的桎梏。”
雁放抱著他繞過大床到另一邊,轉瞬塞進了乾燥的被窩裡。他抽出手,居高臨下地看著葉阮,姿態很決絕,但從那握緊的拳頭能看出動用了多少意志力。
“你們豪門的人腦子是真的不正常。”
雁放的臉色看上去難過而真實,“躺好,我去燒水了。”
【作者有話說】
雁放給林圃的備註本來是“狐朋”,經過雷雨事件後給改成了“周圃”。
第20章
鎂光燈爆閃的那一瞬間,猶如億萬只白色蝴蝶斷掉翅膀,世界被鱗粉淹沒……
那是一種殘忍到不露聲色的血腥。
葉阮睜開眼,頭頂的光束灼人,燙得眉頭也不由得緊皺。他的意識在片刻分辨出這是夢境,可寄生下的這具軀體卻明顯囿於夢魘之中。
不……不是夢魘。
隨著視線的清晰,昏暗的閣樓、數十盞面光燈、到處揮之不去的、屬於母親的氣息和陰影,他回到真實的過往,那個無數次將他靈魂扼殺的地方。
成熟的意識幾乎能切身分食到這具身體的懼怕,可他許久沒有怕過了,這樣的顫慄,像是回到了耳朵壞掉的那幾年,遙遠而難堪,摻雜著血色的過去。
周身潮熱難耐,骨頭髮了炎,四肢百骸瀰漫著苦痛,葉阮記起來,那天他發著燒呢。
猛地,長髮被人當面拽起,揪心的疼痛襲來,他被那股巨大的力氣扯起來,入目是凌亂不堪的大床。
“還不夠像她。”雁商居高臨下的聲音傳來,聽上去要比現在年輕不少:“鬆開眉頭,趴過去,別讓我說第二次,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葉阮咬著唇,力氣大到足以嚐到血腥味,卻不能夠分解掉內心萬分之一的不甘。他艱澀地學著這難懂的成人課題,被迫順從地撐起身子,瘦弱的腕骨抖得駭人。
床邊三架高幀的攝像機下,連最微弱的情緒也無處遁形,更遑論一絲一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