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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雁放倔勁兒上來,這兩天他也一肚子氣,“憑什麼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繁女士和炭頭出事之後,雁放就明白他不能再袖手旁觀了,他根本逃不開,從回到雁家的那一刻起,他就註定要踏入這血雨腥風之中。
但他很快緩過神來,葉阮剛經歷過這麼大的打擊,他不該這樣大聲跟他說話。
“走吧。”他把聲音放輕了些,“老爺子讓我來接你回家,過兩天是你生日嗎?怎麼不告訴我。”
誰知葉阮啼笑起來:“那不是我的生日。”
在雁放的注視下,他咬著牙吐出這句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我也不叫葉阮,葉阮是我媽媽的名字。”
【作者有話說】
真相應該都大白了①出自史鐵生《我與地壇》②出自齊奧朗《在絕望之巔》是我想送給小書的一句話小書,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認識你啦,她們都會想和你交朋友的。
第90章
蘭卿一直覺得,閣樓很像蝸牛的殼,他是蝸牛。
從住進來的第一天開始,他就被永遠地關在了這裡,跟真實的世界隔著一層殼。漸漸地,蝸牛退化掉兩隻觸角,他分不清感情、分不清愛,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恨。四百一十二天後,蘭卿被徹底弄丟了,他變成葉阮,腦子裡只剩下復仇。他不恨媽媽。
人在巨大的痛苦面前是難以自控的,他不怪她。丟了性命就什麼都沒了,這張臉讓他苟活了二十餘年,他沒理由恨她。
北京的氣候乾冷,他適應不了,總是生病,尤其在耳朵壞掉之後。儘管從閣樓搬到了二樓,也總像跟這世界產生了隔閡,只剩下一顆心還會時刻鈍痛,提醒自己還活著,活著該做什麼。
二十二歲,福利院倒臺,雁璽死於非命。蘭卿下的棋終於開場,他把目光收向了即將回到雁家的雁放。
只有弱者才會選擇好控制的物件,他要把養不熟的獅子變成忠誠的狗,哪怕被他撕爛也無所謂。
他本來就是爛的,一個披著親生母親影子的、畸形的殘次品。
那晚雁放酩酊大醉,壓著他痴看了好一會兒,久到像是睡了過去。蘭卿躲開他的視線,聽到他說:“你好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
他實在是個美人,美人學會勾引,更是事半功倍的武器。
他在說我還是在說媽媽?蘭卿在顛簸裡想。美人是媽媽,勾引是他。
後來他想起他一直側著臉,眼下的痣被他藏進了枕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