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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越發顯得單薄,彷彿是負荷著無盡的清愁。良久,一滴淚,緩緩從她眼角滑落。
我悄然走至她身邊,輕聲道:妹妹怎麼哭了?
陵容聞得我的聲音,一雙碧清妙目遽然睜開,一悚驚起,忙忙地揩去眼角的淚痕,勉力笑道:姐姐來的好早。
我按住她不讓起來,笑道:妹妹也好早,只怕是沒睡醒,還打著瞌睡呢。
她攜了我的手依依坐下,輕聲掩飾道:沒有睡好,昨晚的夢魘罷了。
我把玩著她桌上一把象牙絲編制的扇子,白玉扇柄上點綴蜜臘製成的赤色蝙蝠,翡翠葉子、螺鈿粉花,極是精巧雅緻。
我取了輕輕搖搖,徐徐道:妹妹有心事也要瞞我麼?
她遲疑著,終於道:甄公子……
我的臉色漸漸陰鬱了下來,不再說話,陵容神色哀婉,甄大人真要這麼狠心麼?畢竟是他的獨子呵……
我堅決地搖頭:妻子有孕時沾染娼門,又要為一介煙花拋妻棄子,招惹非議。爹爹沒有這樣的兒子,我也沒有這樣的哥哥。我難掩傷心之態:何況是他自己說,寧要佳儀不要官爵身家,嫂嫂已經歸寧孃家居住,哥哥這樣罔顧倫常道義,再難容忍了。
陵容悲傷:如此,他一生的清譽也便毀了。
我的怒氣沉靜收斂,悲涼道:是哥哥親手毀的。
陵容的眼中是水汪汪的霧氣:姐姐你如何還要生公子的氣,他也是有不得已的。你不覺得他很可憐麼,姐姐你曉不曉得,宮中女眷都在笑話他,整個都城的人也在輕視他,人人叫公子為薄倖甄郎,神色輕蔑。姐姐你是他的親妹妹,難道都無所顧慮麼?陵容一口氣說得急促,聲音在喉間喘息。
我的語氣中有了壓抑的沉重,逼視著她:不是我不為哥哥顧慮,而是他無視我所有的顧慮。為一介煙花拋棄二十年養育自己的父母、結髮妻子、未出世的孩子和一切世間的倫常。他何曾為我們顧慮?我的眼光有了審視和探詢的意味,不曉得哥哥是否為你顧慮過?我看著她驚訝的微張的唇,笑道:或許那個叫做佳儀的女子真的和你有幾分相像呢?
陵容深深的不安,侷促地不敢看我,她喚我,姐姐。
我撫著她的肩膀,沉穩壓制下她的不安,道:男人的世界,不是我們女人可以介入揣測的。不管哥哥沉迷的那個女子究竟是怎樣的人,我們的心思只管在後宮,外面的事我們無力阻止,他們也無心理會。
我的無力感在自己的話語中逐漸加重,男人的世界真的是女人無法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