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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道:你就給本宮跪在這風口裡好好思過。她回頭喚一個宮女:燕兒,給本宮盯著她跪足半個時辰才許起身。
半個時辰!又是跪半個時辰!我的惱與恨瞬間湧上心頭,她真把自己當作了當日的皙華夫人麼?
陸昭儀施施然離開,秦芳儀跟隨兩步,轉頭道:貴嬪娘娘如今沒有身孕,是跪不壞身子的,想來無妨。她的話如芒刺直扎我心扉之中,猛然又回憶起那一日在宓秀宮難言的傷痛,頓時神色僵在了那裡。秦芳儀說著媚然一笑,做出了一個讓我震驚又痛恨無比的行為,她輕輕啟櫻桃紅唇,撲地一聲將一口口水唾在我面上。
奇恥大辱!我瞬間緊緊閉上雙目,迅速轉開的臉並不能避開她蓄意的唾面之辱,那一口口水落在了我的耳側。她愉快的笑了,笑得得意而放肆,一邊笑一邊道:貴嬪娘娘可不要生氣啊,嬪妾是受昭儀娘娘命教訓娘娘的,這一點口水就請娘娘笑納吧。
我冷冷轉過臉,用力盯著她帶笑的臉。即便當初對麗貴嬪,我也沒有如此憎惡。她被我的目光震懾,不免有些害怕,一時訥訥,很快又嗤笑著彎下腰來對道:娘娘別瞪著嬪妾呀!難道——你還以為你是過去的莞貴嬪麼?
她笑著走了,笑聲在空洞的風聲嗚咽的永巷裡格外刺耳。口水的溫熱在冷風裡很快變得冰涼而乾澀,溼潤慢慢滑落、慢慢被風乾的感覺使耳側的面板有僵硬的麻木。偶爾有三三兩兩的下等宮人經過,用冷漠、好奇而輕蔑的目光掃視過。
看守我的宮女燕兒有侷促的不安,小聲道:娘娘,要不起來吧?奴婢不會說出去的。我搖頭,也沒有用手去擦拭耳邊的口水,只是依舊跪在風口,保持著腰身筆直的姿勢,頭腦中是近乎殘酷的冷靜。
是,我是一個沒有子嗣,也沒有夫君疼惜的女子。我是這個深宮裡的女子,一個已經失去了君王寵愛的女子。我什麼也沒有,唯一有的,就是我腔子裡這一口熱氣和我的頭腦,再沒有別的可以依靠,人人自危,人人朝不保夕,人人拜高踩低。
因為我沒有君王的寵愛,因為我在君王身上奢求少女時代夢想的愛情,因為我的心還柔弱且不夠防備,因為我天真並且幼稚。所以我不能為我的孩子和姐妹報仇;所以我被壓制,甚至被位分低於我的女子唾面羞辱;所以我的境遇,離冷宮只剩下幾步之遙。
夠了,已經足夠了。我不能被人踩到塵土的底處;冷宮的景象讓我觸目驚心;而芳嬪的淒涼悲慘,更不能成為我的未來。
我的視線緩緩移出,定格在遠處慕容妃的宮殿。她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