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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有女人正在低聲哭泣。
道觀對面,高大的榆樹旁立著一座孤墳,慘白的月光照在墳前墓碑上,顯出“太歲之墓”四個大字。
這時,夜風吹過,一隻夜鴉撲稜著漆黑的翅膀從天而降,正好落在墓碑上。
它一隻爪子鉤在墓碑上,另一隻爪子抓著一隻血淋淋的青蛙,顯然這就是它的宵夜了。
這隻夜鴉身形流暢,臉呈錐型,比鴿子稍小些,全身上下一片漆黑,只有尖銳的鳥喙和鋒利的爪子是暗紅色,也不知是本來如此,還是因為染了蛙血的緣故。
站在墓碑上,它並沒有急著進食,先是小心而謹慎的轉動腦袋和身體朝四周瞭望,直到確認了周圍沒有威脅後,這才低下頭,探出尖銳的鳥喙,準備享受收穫。
就在這時,太歲的墳頭突然顫動了一下。
夜鴉嚇了一跳,猛得抬起頭,瞪著一對綠豆大的眼睛看向墳墓,腦袋輕歪,好像在疑惑著什麼。
就在它的目光下,墳頭又一次顫動,與此同時,墳包最高處的泥土突然鬆動,像是流沙一樣飛快流淌下陷,緊接著,一隻染滿泥土的大手猛得從墳中探出,像是不甘離去的怨魂想要重返人間。
月光如霜,大地一片慘白。
“嘎!”夜鴉驚叫一聲,惶然展翅,轉眼間飛走不見。
……
……
次日一早,柳隨風一行人吃過早點,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囚車,沒發現問題,很快結賬離開,再次上路。
一路上,德妙雖然還是被綁的緊緊,但精神卻好上許多,不時仰著頭側耳傾聽,彷彿在期待什麼。
另一邊薛涼卻顯得有些焦躁,不時挪動身體,好像心裡有什麼猶疑不決。
囚車走走停停,遇山翻山,遇水涉水,轉眼三天過去,一行十幾人倒是漸漸熟悉了。
比如泰安捕頭石濤,此人看著普通,甚至對瑤光和柳隨風的態度很有些諂媚,不知情的人必會以為這人是一個十足的小人,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石濤的來歷也不簡單,曾祖父是當年開國大將石守信身邊的近衛。
但也不知怎麼地,柳隨風猜測可能是家族內部的爭鬥,總之到了石濤父親那輩兒就離了京,遠走山東。到了他這一輩兒,更是隻有姐弟兩人,姐姐嫁到了濟南府,他因為家裡與威武郡王的淵源,再加上習得一身還算過得去的武藝,走了些門路後很順利的繼承了父親的職務,接任了泰安府捕頭的職位。
接觸這麼幾天,柳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