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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裡,眼淚徹底失去控制,只會沉默地向下掉。又因為低著頭,所以甚至沒有沾溼眼下的肌膚,就如同斷線的珠,砸在木製的地板。
他說著,被冷空氣嗆到,或許是本身感冒未愈,驟然激動起來,咳的怎麼都止不住,生生要嘔出五臟六腑一般,勾著身子的模樣,狼狽且不堪。
姜儀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
他想上前扶一下對方,又愣愣的,定在原處,沒法伸出手去。
他聽見祈雲冷淡的,麻木的,生硬地開口,嗓音同那對通紅的雙眼割裂開去,顯得寡淡又漠然。
祈雲自嘲一樣:“你說是自我感動,那就是自我感動吧。”
聲音落不到地上,他鬆開攥緊的手,無聲地放棄什麼似的,低聲道:“以後不會了。”
輕飄飄的,刮進姜儀的耳中,卻刺的他耳膜生疼。
他張了張唇,裸露的肌膚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冷,渾身打了個顫,有點呆滯地問:“你什麼意思。”
alpha的眼神太過於陌生,姜儀高傲的臉上出現細小的裂縫,如同強弓之弩般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要從高聳的王座上墜下。
祈雲一時間沒說話。只是緩慢地眨動發酸的眼,沒有再流淚了。
他眼下不見淚痕,只有那點眼瞼殘餘著的猩紅,證明著方才斷落的淚水,並非姜儀憑空產生的幻覺。
alpha蹲下身,將掉落在地的,半溼不幹的襯衫撿起,不緊不慢地披在omega的雙肩。
他說不明情緒的,壓低的睫毛用力抖了抖,避開了姜儀投過來的眼神。
似乎還想替這場荒謬的爭吵和感情蒙上一個體面的結局,祈雲扯了下嘴角,抿出不太明顯的一個弧度,很快向後撤開了身。
“不會再打擾你。”他輕聲開口,在短暫的時間裡收拾好剛剛失控的情緒,重新恢復往常的平淡冷靜,唯獨眼神少了點溫和,像是說著什麼訣別:“早點休息吧,最近天氣不好,別生病了。”
“你去哪兒?”姜儀梗著脖子,僵硬的神情在祈雲和自己擦肩而過時崩裂,胳膊也抬起來,很用力地攥緊對方的手。
力道很大,讓祈雲都沒忍住皺了下眉。
他固執地要一個答案,修剪乾淨的指甲因為太過用力,嵌入手腕的肉間,印出幾個紅痕的弧度:“說話啊!又要去那個王清越的家裡,找他去訴苦嗎?”
“……”
祈雲抽開了手。
“那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