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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姜儀的最後一句話。
祈雲關掉燈,咬緊的牙關在驟然傾瀉而下的黑暗裡卸下力道。他睜著眼,直直盯著黑黢黢的天花板,一直到眼皮發酸,漲得生疼,才終於閉上。不會。
他翻了個身,枕套的布料擦過身後的腺體,腫脹發燙的,生出些輕微的疼。
其實還是疼的,就算只有一點點。
祈雲不想再疼,所以不會願意。
天邊泛起魚肚白,光透過窗簾縫隙闖進屋內。昨夜下起雪,地面覆上薄薄一層瑩白。
祈雲醒得早,那層雪白還沒來得及被路人的腳步踐踏,幸以被他收入眼底。興許是喝了酒的後遺症,他摁了摁刺痛的太陽穴,試圖藉此緩解身體殘餘的疲憊。
只是身體的疲憊尚未消除,心頭的無奈就被迫再上一層。姜儀沒有走。
omega坐在冷硬的瓷磚地面,身子蜷縮起來,靠著門邊的角落。看上去可憐巴巴,像條流浪的,被丟棄的喪家犬。
如果此刻有任何一個陌生人在場,大概都會指責起祈雲的狠心和不負責,能夠忍心讓這樣漂亮的,脆弱的omega在寒冬的季節,關在門外過夜。
祈雲頭痛地蹙起眉,站在原地,隔著距離,視線落在對方身上。
姜儀穿得單薄,正睡著,臉埋進膝蓋裡,整個人顯得格外小。
他垂下眉,稍作遲疑,想要上前將人叫醒的動作收回,還是選擇了轉身視而不見。
算了,愛睡就睡吧。
抱著這樣的心思,剛沒走出去兩步,就被身後帶點沙啞的聲音叫停:“……祈雲。”
他聞聲轉頭,步調也因此停滯,對上姜儀帶著些許紅血絲,通紅的雙眼。
“好冷啊,”而那一瞬的陰冷仿若祈雲的錯覺,姜儀很快垂下眉眼,用一種低聲下去的渴求語調,輕聲說:“能給我件衣服嗎?”
祈雲沒說話,姜儀也不氣餒:“我頭好疼,應該有點發燒。”
他繼續說,試探著向前走了兩步,但並未同祈雲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