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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死了老公啊,錢就是他的老公。
媽的,他暗自咬牙,在心裡記下這筆賬。看他不把這人敲詐死,正好今年還沒來得及漲工資——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至少生活向好,擁有著和平的表面。無人知曉其後的潮流湧動,正如祈雲同王清越說得一樣,網路上清一色全是豔羨,畢竟突然暴富這個願望,沒人不想做這樣的美夢。
而這種美夢切實發生在了祈雲身上,代價不過是點虛無縹緲的愛恨。也稱得上是一筆劃算的交易。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或許也算不錯。過往的陰暗通通掩去,傷痛也自會被時間抹平。
祈雲自己也這樣以為,時間久了,坐在那間這間曾經並不屬於自己的辦公室時,都會生出本該如此的恍惚。站在這樣高的樓層俯瞰外面的車水馬龍,他幾乎要忘記自己經歷過什麼。
腦子裡是空白的,大概是人體的保護機制,有關姜儀的記憶總是模糊。他記不起那些疼和傷痛,只有麻木,不知道是過於難受還是別的,更多的是沒有感覺。
他不太懂自己做這些的意義,很多個時候,祈雲都這樣想。
姜儀沒有什麼親近的人,葬禮辦得倒是風光,祈雲沒去。他說不上來自己在堅持什麼,大抵不去親眼看見,就是還有點渺茫的希望在。
“他沒死吧,”在合同上簽字的時刻,祈雲冷不丁地冒出話頭,問的律師都跟著懵了一瞬:“是失蹤?”
“法律上沒有他的死亡證明,現在的水平,難道做不出鑑定麼?”alpha垂著眼皮,看不出來在想什麼,他合上筆蓋,連同那份檔案一起遞過去,輕聲問:“失蹤一年成立死亡,所以不算繼承,最多是委託接管。”
律師張了張唇,神色難辨。他不自覺流出些同情,估計是覺得祈雲從前的冷漠都是偽裝。實際上是無法接受姜儀的死訊,所以精神都跟著失常,做起這些小說情節一樣不切實際的夢來:“祈先生,節哀。”
祈雲也知道自己的話聽起來並不靠譜,落在不知情的人耳中,比起直覺,更像是陷入夢魘走不出來。“嗯。”他整了整衣袖,說:“麻煩你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祈雲決定送客。
照姜儀臨死前的囑託,他的墳墓同他母親一塊,安葬在同一家墓園。具體的祈雲沒有過問,他沒去看過。
說冷漠算冷漠,在旁人眼裡,活脫脫一個上位的鳳凰男,人死了之後,都不願意抽空多看哪怕一眼。說深情算深情,至少林晨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