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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結束了……都結束了?
姜儀猛地笑出聲。憑什麼他祈雲想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結束?這樣雲淡風輕的,說得輕飄飄,顯得他無理取鬧,激動的像個瘋子。
他覺得荒唐得可怕,單薄的身子在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情況下發著顫。
已經不知道多久了。姜儀太久沒有這樣情緒失控過,難堪又狼狽,那股萬事不順,一切都脫離掌控的感覺。
他不明白。也不能接受。
“憑什麼?”
姜儀啞著嗓子,那雙澄澈的眸子微微泛著紅,隱隱透出與相貌並不相襯的偏執。
他握住祈雲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著,固執地要一個答案:“為什麼?我不明白,為什麼?之前明明也是一樣的——”
祈雲腳步頓了頓,那雙從見到姜儀開始,到現在,都一直平靜無波的眸子,終於掀起些波瀾,滾動著壓抑的痛苦:“這不一樣。”
他喘了口氣,泛白的唇動了動,生出的無力感快要將整個人吞噬。
想說的太多了,反而不知從何開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祈雲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其實他沒有自以為的那樣大方不計較,會難過,也會委屈。
不過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反正姜儀總是不會懂。
他並不想聽這些無謂的爭辯,祈雲知道。
在姜儀那裡,他想要得到的回答,無非是順從和臣服。他一句又一句的“為什麼”,比起“為什麼離開”,翻譯過來,更應該是“為什麼不聽話”。
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他已經放下身段來求和,還是不能像以前一樣。
本來就是豢養在籠子裡面乖巧的狗,為什麼只是因為踢了一腳,就會翻臉不認人?
祈雲用力閉了下眼,很快壓下心頭湧起的五味陳雜,放棄這種做無用功的念頭。
交流和溝通,原本也不存在於主人和寵物之間。
本身就不是平等的關係,所以無話可說,也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他用力拂去姜儀扯住衣袖的手,像是感到窒息,所以近乎逃離地,擺脫什麼一般,徑直快步離去。
而姜儀停留在原地,被甩開的那隻手空空蕩蕩,無力垂下。彷彿不管怎樣握緊,都只能得到這樣的終局。
沒有任何東西會真正完整地屬於他,甚至於祈雲——連祈雲,都可以輕而易舉地,不要他。
黑夜落下帷幕,暗色將人裹挾其中,是細密織起的網,溺死在無聲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