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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山不說話了。老餘竟然是唱重金屬的,其爆發力的震懾之大,前排幾個年輕人開始排甩,手中酒液爆炸似的散落,視野中一片白花花。
傑森說:“今晚是飛行員解散紀念日,老餘有些傷感,他一傷感,人就瘋了。”
晏山點點頭,表示理解這種癲狂,人大多數時候都是理智的,如果不偶爾完全拋棄理智,那麼會永遠陷入癲狂。
小隱在和阿軒在玩男生女生配,頭搖來搖去,小隱玩不過阿軒的臺灣遊戲,頻頻罰酒,縮在椅子上喝得臉頰發紅。休息期間小隱偷偷靠到晏山耳邊哀嘆,說她本想灌醉阿軒,逼問他是否承認“一箇中國”原則。
晏山笑說:“要是不承認呢?”
“不承認?”小隱說,“沒有想過,也不能讓人家游回去......不過我覺得阿軒蠻單純的樣子,他連髒話都不說,最多說一句‘你很壞誒’,我靠,這也太可愛了。”
單純?晏山更是發笑,剛才阿軒問他們玩不玩ins,在場只有晏山有賬號,於是和阿軒互換,發現阿軒賬號上的照片許多半裸肌肉照,雖說這無法下定義阿軒一定是玩咖,但大概和單純相去甚遠。
晏山站到人潮的最後一排去,選了一根柱子,剛好倚靠著,喝著酒看老餘嘶吼,脖子上的青筋像蠕動的蚯蚓,在軀體裡扭轉,長髮把老餘整張臉遮蓋住了,又甩起來。老餘大概快四十歲,平時在民宿圍著熊貓圍裙做飯、養花,卻也擁有發瘋的機會,晏山不禁想象自己的四十歲。
四十歲,那時的自己,身邊的人和事。
老餘宣佈今晚會有一支神秘樂隊空降飛島,現在正從機場趕來,底下爆發出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