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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由於精神恍惚,沒有反應,那時竟感覺應老太爺說得不錯。當初和應淮在一起就是錯誤,鬧成現在這樣——珠珠以後怎麼活?她唯一活著的希望就是應淮。珠珠對隋辛馳多好,從前小時候帶他出國度假、吃遍全球美食,母親一般待他。然而珠珠現在應該恨他。
後來應淮的父親龔先生回家,先是低聲下氣、裝模作樣地在餐桌上安慰妻子,向老丈人做檢討,是他失職,疏於管教兒子,才釀成今天這種局面,親兒子的命失掉只用檢討,太好笑。
珠珠依舊啜泣,不動碗筷:“檢討有什麼有?能換回兒子的命?你倒是很會總結經驗,是為了避免下次再犯?”
話裡有話。龔先生自然不如珠珠悲痛萬分,他一定又怪罪、又有一些幸災樂禍——瞧你這個女人帶孩子,沒有這樣的結局才怪。他當然可以竊笑,畢竟應淮姓應,但他自有姓龔的私生子,在外面活蹦亂跳,上小學,正是生命燦爛之時,黏他。
葬禮由珠珠一手操辦,排場很大,請來家庭各世交。其實她也知外面流言不斷,對應淮的死因各種版本都有,本來兒子的同性戀的身份就很失體面,已經讓他們丟過臉。他們這種家庭應對流言蜚語,就是要用華麗的排場掩蓋起來,只要大家都不說破就能光鮮下去。
珠珠還是戴墨鏡,不想露出她鬆垮的眼皮,丈夫和桑青一左一右陪在她身邊,隋辛馳也來,感知到來的人不乏對他指指點點的,他不太在乎,只是在禮堂看見應淮的巨幅黑白相,應家人不知真假的哭啼充斥於耳,他就覺得好諷刺。
葬禮後他陪珠珠回應淮家收拾遺物,他站在臥室門口等待,其實很不想再來這房子,總覺得已經收拾乾淨的客廳仍舊是鮮紅的,滿溢森氣,味道似乎沒散盡。收拾到一半珠珠突然走出來,手握成拳,捶打隋辛馳的胸脯,怪他罵他,說你害了應淮,你害慘了他!我要你還我他的性命!隋辛馳,乾媽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恩將仇報?啊?為什麼?你那個新男朋友就這麼好?好到讓你遺棄你和應淮從小的情分。
隋辛馳只能道歉,他不忍心責怪一個母親痛失愛子後的糊塗,即使這愛盲目了扭曲了,他也咬著牙承受這微微疼痛的捶打。
後來桑青生氣,用力撥開了珠珠的手,她難得向著珠珠紅臉,言辭嚴厲:“這根本不關隋辛馳的事!珠珠,我知道你傷心你難過,可是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怨氣撒到別人身上,你難道不知這麼多年隋辛馳陪著應淮也很辛苦......”
桑青也說不下去,只剩哽咽。隋辛馳失神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