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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壁,眼睛所見即是所得。
木屋的斜前方是一座小屋,用來作茶室,進去就聞見茶葉淡薄素淨的清香,晏山喜歡茶葉古樸的氣質。
湛城佈滿茶館,中心公園更是大小茶館的駐紮地,即使平日也是扎堆的喝茶人,伴隨掏耳、小販的吆喝聲,三百六十五天都熱鬧。晏山兒時常被爺爺帶去茶館,悠哉坐著度過一下午清閒的時光,那時店家還用最老式的蜂窩煤燒開水,鐵壺底部焦黃,開水在竹椅之間降下,倒入蓋碗之中,茶葉被燙得捲了邊,激出香氣,茶湯黃亮清澈,爺爺最愛一種“碧潭飄雪”。
爺爺不讓晏山喝茶,說小孩喝茶睡不著覺,他也喝不來,只覺茶水聞來舒適,喝起卻使唇齒苦澀難熬。他嚐了爺爺的茶,接著就討要糖吃,爺爺在街邊小攤給他買一碗醪糟粉子,粉子吃起來軟糯彈牙,他嚼一口廢時間,又撐肚,總是剩半碗爺爺吃掉。有時遇見賣叮叮糖的阿姨,一路敲著錘子走來,他老遠就聽見聲響,纏著爺爺買,父母總不讓他多吃糖,爺爺寵他,多撒嬌幾句總能如願。其實那糖的滋味細想來也不美味,甜得喉嚨發齁。
爺爺整日都泡在茶館裡,聽書、聽曲兒、下象棋,“白天皮包水,晚上水包皮”,晚上就去澡堂泡澡。爺爺去世也將近十年,之後晏山跟朋友去茶館,終於懂得品茶,但再也遇不見阿姨敲著鐵塊叫賣而來,醪糟粉子一碗下肚僅僅是開胃。
他想得有些傷感了,忽然意識到鬼神裡有至親的人,本沒必要害怕,手心撐在腮邊發愣,直到有人敲了敲窗戶,他抬頭看見隋辛馳朝他揚下巴。
隋辛馳從門外進來,在他對面坐下了,說:“看見外面房子燈亮著,就過來看看。睡不著嗎?”
“那兩部電影后勁太大,而且怪你今天提到我們住的是林中小屋,總感覺陰森森的,好像真有變態殺人狂,比起撞鬼,撞殺人狂是真的有機率的。”
“怪我。”隋辛馳點點頭,“早知道不開玩笑,沒想到你很怕這些。”
“你不說也不會知道我怕。”
隋辛馳笑了笑道:“也是。”
“我是人慫還想試一試看鬼片,每次都認為這次看完一定不害怕。”
“有些恐懼是沒必要去克服的,怕就怕吧。”
晏山說:“我朋友總拿這個笑我。”
“這有什麼好笑的?怕鬼證明不了膽小,他們也沒辦法一個人闖中東吧。”
晏山莫名地被護衛了,於是很安心地圈住了膝蓋,腳後跟踩在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