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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原本在黑桃的預測中,徹底掉進陷阱的齊東可能會徹底失去控制,像是個瘋子一樣的大喊大叫,就如同他們過去的大多數“客戶”一樣。
但齊東最終卻只是俯首稱臣,他像是迅速就適應了自己在幻想中的身份,在意識到自己無法逃脫後,他立刻選擇了最有可能讓自己活下去的選項。
這樣一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就像是一條會隨時隨地變色斷尾的蜥蜴,永遠不可能在正常的情況下被撬開嘴。
李果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終於明白為什麼黑桃堅持要用她那一套來對付齊東。
而此時此刻,同樣感到毛骨悚然的還有正與自己相識多年戀人面對面的蔣思月。
房裡沒有開燈,阿東神色晦暗地跪在一片鮮血裡,在某一瞬間幾乎讓蔣思月感到一陣恍惚。
這真的是她的丈夫嗎?
蔣思月手心裡冷汗直冒,但仍然謹記黑桃同她說的,這張皮套就是保護她的最後一道防線,只要齊東相信,她就是安全的。
於是她繼續用嫵媚的聲音發笑:“取決你想給我吃什麼……不要說謊,我不喜歡說謊的孩子。”
她暗暗吸了口氣,為接下來她可能會聽見的“秘密”做好心理準備,但是,蔣思月卻還是錯估了那些被阿東藏起來的東西。
在一片死寂裡,她聽見阿東用一種平淡到彷彿在說晚飯吃什麼的聲音說道:“是,我爸媽是我殺的。”
從小到大,齊東經常下跪。
這是一種他父母喜歡的懲罰方式,就好像無論他長得多高,只要跪下來,他就又會變成那個毫無辦法的孩童,只能睜著眼睛看著他的雜誌被撕碎成雪花。
在大學畢業後,齊東下跪的次數就和他回家的次數一樣銳減,但這絲毫不影響父母對這件事的偏好和熱愛。
也因此,在那天的飯桌上,當齊東冷不丁地倒出一連串從小到大被他藏起來的“秘密”,父親臉色鐵青地憋了半天,最終還是狠狠一拍桌子,說出了那句話。
“跪下。”
齊東沒有反抗,乖乖地便在客廳的地板上彎曲起膝蓋,他看上去平靜至極,甚至還有餘裕去想,家裡的地板確實已經到了壽命,以至於他這樣跪著,都能感到鼓起的木頭邊緣正在戳著他的大腿。
這套房子快不行了。
阿東仰視著他的父母,像是個對罪行供認不諱的小偷,一口氣把什麼都說了。
他偷偷砸掉母親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