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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過一年,卻對這個朝夕相處的弟弟很是親近。前些年福利院倒臺時,小書被雁商的表親章世秋看上,他不顧葉阮的反對進了章家。
乖覺的男孩,性子卻很倔,章世秋只是送他來舞團鍛鍊身形,滿足一些床榻間的惡趣味,小書卻學得很認真。
只有葉阮清楚,對於他們這種在深淵泥潭裡行走的人來說。
世界不能只是骯髒的。
走出劇院,風變得烈了,天空陰沉。葉阮披上了大衣外套,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聲,他掏出接聽。
“你好,這裡是嵐鳳區派出所,請問是葉阮嗎?”
“我是。”葉阮皺起眉。
“是這樣,今早於嵐鳳區巷尾街道發生一起聚眾鬥毆事件,嫌疑人提供了你的聯絡方式,需要你到派出所來一趟。”
葉阮的眉角跳了跳,“哪位嫌疑人?”
“姓雁,雁放。”
葉阮好看的眉蹙了起來,在心裡把雁放當沙包打了一頓,皮靴的尖頭踢開了腳邊的小石子。
他冷靜片刻,撥出另一個電話:“淮青,是我。幫我撈個人。”
炭頭蹲在派出所的走廊上,黢黑的臉深埋進膝蓋裡,嘟囔著說:“對不起放哥……我怕球仔出事,提前報了警。”
炭頭原名叫王森森,叫炭頭還是雁放起的,因為臉尤其黑,看著像焦糖布丁。炭頭個頭短小,其實已經成年了。
雁放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隔壁的美容美髮店,炭頭染著一頭參差不齊的紅褐色短毛,殷勤的跟著託尼老師當學徒,給人洗頭,力度沒個輕重的。
那會雁放調侃他拿人頭當皮球,炭頭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有夢想,無非是想成為店裡那位託尼老師。
後來在一個雨夜,炭頭敲響了隔壁電腦維修的推拉門,說自己吃了太多投訴被辭退了,想跟著雁放做事。
對吃不起飯的無名之輩來說,什麼夢想不夢想的,活著已然是一種奢侈。
“你做的是對的。”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