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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雁放正雙手插兜,靠在路邊的電線杆上,盯著腱子肉保鏢團善後。
“太馬後炮了,董叔。”
地面一片狼藉,乾涸的血跡猶如氈板上洗刷不掉的黴點,需要足量脫水的眼淚或一場大雨,才能假裝那只是一場會在清晨前醒來的噩夢。
老董低頭注視良久,滄桑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
這隻忠誠的護衛犬算來年齡倒也與他一般大了,偶爾送它去寵物醫院檢查的活兒會落到老董身上。時間久了,在葉阮離家時,辛巴總會偷偷溜到管家房裡圈出一片領地,臥眠整夜,像兩位老人間心照不宣的陪伴。
但今晚它卻沒有來。
老董竭力閉了下雙眼,招手吩咐人來收拾辛巴的屍體。
“咱家有人會算卦嗎?找塊風水好的地兒先挖個坑吧,我覺得他應該更想親自告別。”
雁放嚼著從伯明翰酒店前臺隨手順來的漂洋過海薄荷糖,透明晶球的糖塊咬得咔咔作響。
老董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葉阮坐在報廢的路虎車裡,劃分出一方拒絕溝通的禁區。
“我先幫它梳洗一下,也算體面些。”
老董心裡不落忍,很輕地嘆口氣帶人走了。
兩輛車橫陳在路中間,維持著事故發生時的慘烈,路虎半邊車框都讓這群人暴力拆卸掉,宛如廢墟中央一座坍塌的神龕。
葉阮冰冷地坐在裡邊,神情空茫,月光傾斜而下,他蒼白的臉呈現一種冷玉般的剔透,挽好的髮絲早已散落,沾了大小碎片狀的血漬,美得殘忍而又驚心動魄。
這神龕竟供奉不起他的美麗。
雁放嚼碎最後一塊糖,嚥下去,冷沁的薄荷好似烈酒一般燒過喉嚨。
人在發洩暴力後總是五感失調,急需更為烈性的情或性來壓一壓神經。
他橫跨兩步,沾了血汙的手掌從兜裡伸出來扳著金屬門框,邁腿上車,殘喘的車身發出一聲洩氣般的愁嘆。
葉阮面無表情地盯著手機,螢幕上是幾分鐘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