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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終於徹底收起來了,他忙堆起笑容道:“藺評事斷案如神。陳某萬想不到一個更夫竟有這麼多貓膩。”
滕玉意在藺承佑身後打量這位大理寺官員,她看人時不看皮相,專門往人的骨子裡瞧,陳司直三十多歲,面上看著也是斯斯文文的,但他身上既沒有嚴司直辦案時的那份耐心,目光也遠不及嚴司直清正。
這樣一對比,愈發凸顯嚴司直的可貴。
滕玉意遺憾嘆氣,物是人非,藺承佑失去的何止是一雙眼睛,還失去了一向最信賴的同僚和搭檔。她都能想象當初藺承佑得知嚴司直的死訊時有多難過。
“依我看,他們三人過去可能是相識。”
藺承佑道,“王大春原本在義寧坊打更,前不久才設法調到此處,說不定他本就是衝著劉翁來的,這也與兇手的意圖不謀而合。三人或是內訌,或是搶奪同一件東西,兇手不單行兇,事後還將二人的頭顱帶走,這樣做多半是怕我們透過冤魂之口問出他是誰。頭顱被割下,意味著口舌喉的靈竅都不在了,即便化為厲鬼也無法言明自己是被誰殺害的。除此之外,兇手過去應該不只殺過一個人,昨晚我來此時,發現巷中有遊魂,假如當時兇手在附近窺伺,說明他身上殺孽很重,無論走到何處,都有冤魂跟著他。”
陳司直疑惑地說:“那依照藺評事看,兇手和王大春究竟在找什麼?劉翁生前只是個賣炭翁,照理是沒有值錢傢俬的。”
“東西值不值錢,得找出來看了才知道。”
藺承佑思索著說,“這兩樁案子最大的疑點就是兇器。究竟什麼樣的利器能那麼快割下一個人的頭顱,邊緣整整齊齊不說,劉翁和王大春遇害前甚至沒來得及呼救,這種手法,倒教我想起了一種熟悉的暗器。”
滕玉意心口一跳,腦海中突然浮現那件銀絲暗器。
儘管已經得知幕後主家是淳安郡王,但淳安郡王只說這銀絲武器是當初皓月散人花重金買來的。他們圖它輕便好用,且能殺人於無形,至於皓月散人最初是從何處弄來的,一直是個謎。
記得那回大夥在綵鳳樓討論對付屍邪的法子時,曾說起劍南道的軍士們在南詔國遇到過屍王,軍營里正是利用一根琴絃似的武器鋸下了屍王的獠牙才得以驅邪。
會不會這種殺人暗器最初是從南詔國傳到中原來的。
“對了陳司直,昨日下午我來時,曾讓董衙役去長安縣討要劉翁的戶籍,現在可取回來了?”
陳司直噢了一聲:“找著了。原來劉翁並非長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