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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外面的事了。”
雲月這輩子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女人,只覺胸口盤桓著一團濁氣,堵得他險些發暈。她又想走麼?像上次那樣不告而別,出去就被人拐到北海,當了那個震醒麒麟族的幫兇。如果說罪過,放走無支祁如何能和後者相提並論?要不是他一力維護著,她應當和伏城一起,被關押進沼澤深處的陰墟才對。
奈何這其中的原委無法和她細說,他有諸多顧忌,怕她記憶深處的東西被挖掘,也怕她想起一切,和他徹底對立。上古三族,消滅的要消滅,鎮壓的要鎮壓,上界四御輔佐天帝,萬一問起那個撥動四相琴的人,他還得想辦法搪塞。她要走,他如何能放她走?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怕她與始麒麟匯合,到時候進退維谷,當真不愛個血肉模糊,不能罷手了。
他情急,用力抓住她的肩,“事成之後,你可否嫁給我?”
長情笑吟吟反問他:“那究竟是你報恩,還是我報恩?讓我佔了便宜,又要我負責到底,既然如此,這個恩我看還是別報了吧。”
原本一場可期的風花雪月,最後變成了毫無美感的談判,彼此多少都有些失望。銀河迢迢映在殿頂,星輝下的人有深深的無力感,他拉拉她的手,“長情,我們何必為這種事爭執呢,一切順其自然不好麼?”
長情也發現逼人報恩不厚道,歸根究底還是得怪那條泥鰍,要不是他興風作浪,她也不會想出這麼蠢的招數來。
凝眸審視他,溫和乾淨的少年郎,貞潔差點毀在她手上。她難堪地訕笑,“其實我也不太忍心,總覺得你應當會有更好的際遇。”
他說沒有了,“我最好的際遇就是你。”
這種甜言蜜語,也許對天生溫柔的人來說是種本能,他本能地想讓你高興,本能讓你覺得自己是最重要的人。
他又擁上來,沉迷於緊緊相依的溫暖。天帝陛下骨子裡是個悲觀主義者,美人在懷的時候,他也一刻不停地擔憂,不知什麼時候又會失去。上次她的出走,讓他遏制不住內心的狂躁,那種毀天滅地的慾望,連他自己都感到害怕。所以不要失去,不失去他便可以道心如恆,可以滴水不漏執掌乾坤,繼續當他溫文爾雅的天帝。
長情並不知道他心裡有那麼多想頭,喜歡擁抱是缺愛,心懷博廣的上神很憐惜地拍了拍他的脊背。他身上總有淡淡的香氣縈繞,說不上是種什麼味道,像甘松,又像沉速,綿綿地在鼻尖迴旋,聞久了便有了記憶,會鑽進腦子裡生根。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話,央求的語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