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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了,哪裡能多吃。”
他沉默下來,臉上顯出失落的神情,半晌才道:“如果將來有機會恢復爵位,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你吃飽。”
這是個悲傷的話題,恢復爵位大約永遠沒有可能了,她不忍心讓他失望,便笑著說好。往院子西南角一指,“那塊空地荒廢著太可惜了,我明天再去鬧一鬧,問他們討些菜籽來,開春種下去,交夏就能吃了。”
他靠著椅背,眼睛望向那塊空地,沉沉眼瞳中有希冀的光。可是他臉頰酡紅,過於鮮煥的氣色,對他這樣的病來說不是好事。
長情起身去摸他額頭,掌心滾燙,她訝然低呼:“殿下發燒了,怎麼不同我說?”
他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要緊,歇一歇就好了。”
不要緊的話她聽得太多了,其實到最後都很要緊。她把他摻進屋裡,扶他躺下。沒完沒了的寒冬,床上被子總是太薄不夠用。她把自己的被褥拿來給他蓋上,仔仔細細替他塞嚴實。好在禁苑裡別的沒有,就是藥多,清熱解表類的都是現成配好的,開啟一劑煎上就是了。
藥吊子裡咕咚咕咚冒著泡,她蹲在他床前,不時探探他的額頭,再對比一下自己的。熱度下不去,藥也沒煎成,她擔心他堅持不住,只好去絞熱手巾,不停給他擦拭手心腳底。
好不容易藥能用了,她端著碗送到他面前,“殿下,起來喝藥。”
他病得糊塗,嗯了聲,卻沒有睜開眼睛。
長情很著急,拿勺子喂他,一大半都順著嘴角淌到脖子底下去了。沒辦法,她跑去漱了個口,自己含口藥,俯身貼住他的唇,一點一滴渡進了他嘴裡。
唉,嘴唇是真軟,這個時候照理說不當有旖旎的心思,可腦子裡亂蓬蓬的,她自己先鄙視了自己一頓。
他嚥下藥,知覺總算沒有喪盡,微微睜開眼,見她口對口給他喂藥,慌忙別開了臉,“不……會把病過給你的。”
他的病藥石無醫,活著全靠運氣,長情心裡苦澀,豪邁說無妨,“我底子好,扛得住。”
他眼裡波光微漾,到底還是撐起身,自己把藥喝了。喝完粗喘了兩口氣道:“我能活到今日,全賴你照應。如果沒有你,我兩個月前應當已經死了。”
兩個月前正是老宮奴老死在床上,他也病得神識不清的時候,便和死屍同一屋簷下住了好幾夜。長情很為他難過,一位帝裔,竟淪落如斯,她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囁嚅道:“殿下過譽了……”
他說:“別叫殿下,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