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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情隨和,但自恃身份,從沒有任何狂悖失態之處。一個過分高潔的人,會顯得不那麼容易親近,所以對於十二星次而言,她是主,是要以命效忠的人,是高高在上的信仰;現在的蘭因,或者說是長情,因為萬年養於人間,像吃透了紅塵中的溫軟,變成了另一個有情感的,有血有肉的,活著的人。這樣的信仰更真實,也更與切身利益相關,甚至在無形之中觸動心絃,連她玩笑式的一聲喚,也能讓他為之震顫。
他在等,心裡跳得隆隆,等她再喚他。那一聲儼然等了千年萬年,穿雲破霧而來,那兩個字剛出口,他便抬起了眼,“你是不是有話要同我說?”
結果她遲疑了下,一雙活絡的眼睛左顧右盼,“本座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們。”
這三途六道神妖複雜,即便被監視,也沒有什麼可稀奇的。他知道這是她的推脫之辭,一聲又一聲的呼喚,絕不僅僅是為了說這句話。他心裡總在暗暗期盼什麼,究竟是什麼,他說不上來,也不敢去推斷。某些方面來說他們是一樣的人,內心豐沛,但缺少主動的勇氣。所以彼此都在等,就算永無止盡,也屈服宿命堅守陣地。
他站起身來,朔風吹得衣袍獵獵,火光下的眼睛犀利,彷彿可以洞穿一切,“前面就到岱海了,那裡曾是龍族和巫族的戰場,想必有不少殘餘的妖族隱於山野。弟子先去探探路,座上安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長情知道,自己剛才招魂式的呼喚引得他很難堪,再面對面坐下去,他只會越來越不自在。她也有些後悔,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哪根筋搭錯了,做出這麼無聊的事來。只得故作大方點了點頭,正色道:“也好,青鳥一族既然也在尋找混沌珠,那這附近必定有他們的行蹤。你去探探虛實,但一切務必小心,不論有什麼發現,都要回來商議後再作打算。”
他拱手道是,臨行前又囑咐了句:“弟子未回來,座上不要閤眼。這荒郊野外我等在明,座上千萬留神周圍動靜。”
長情實在不好意思面對如此清醒的他了,抬起一手撓了撓額頭,廣袖遮擋了大半張臉,胡亂擺擺另一隻手,把他打發走了。
他一離開,她便捧著臉發出一串悲鳴。自己剛才幹了什麼?不停叫他名字,在他看來是不是像叫/春似的?螣蛇大神也算是個不近女色的漢子,她這樣大概把他嚇壞了吧!她簡直恨自己,兩手悲憤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很快得出一個結論,一定是人格在同個身體裡發生了分裂。先前那個看透一切,冷靜自持的人是蘭因,剛才那個腦子發熱,不受控制的人肯定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