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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
從鏡子裡一打量,嘉柔那模樣真成一朵嬌羞的水蓮花了,眉低下去,眸子裡的光芒也被垂下的長睫掩住。臉皮真薄,紈素忍不住想繼續逗嘉柔,故意擺出一張發愁的臉,“豈止是磨牙,姑娘你還流了一枕頭的哈喇子……”
“紈素,”崔娘抬腳進來,聽人正嘴裡胡鬧,一臉嚴肅地走過來拿過馬蹄形玳瑁梳篦,仔細順嘉柔那一頭烏黑青絲,“這裡是舞陽侯府,規矩大,柔兒是客,眼下逢著定親,更得注意不能失了臉面,我看你嘴裡橫豎沒一句像樣的話是想回涼州去了!”
嚇得紈素連忙“好崔娘”一疊聲叫了通,崔娘睨她,數落幾句見她知道了輕重不再囉嗦,親自看著嘉柔用飯。
纖腰筆直,一拿一放一食一飲都很有規矩,咀嚼更是悄無聲息,嘉柔這些舉動落在崔娘眼裡,這方滿意頷首。
“姊姊呢?”嘉柔遮袖拿青鹽水漱口時問,一轉頭,去看外頭動靜。崔娘跪坐到她身旁,給嘉柔準備補唇脂,先塗茉莉花汁,潤透了,再點上幾點,示意她抿嘴兒,薄薄上這麼一層便已是嫵媚鮮妍到極致了。
“夏侯夫人起的是真早,我說我人老覺少,她倒起的比我還早。天矇矇亮時,她過來這院怕你是要晏起,告訴我,近兩日大都督就要班師抵京,今日先陪她舅姑去北邙山祭祀,你醒後該做什麼做什麼。”
以往這個時候,在涼州,盥洗用餐後,不是做女紅便是讀書寫字。或者,跟姨母帶著一干人去街上看熱鬧,有西域的胡人吞刀吐火,易貌分形。再不濟,還能跟仙仙一道上城牆,趴在垛子那往下看來往的商旅過關卡,駝鈴一晃一晃的,頭頂上還有蒼鷹的清嘯,風則在裙角亂竄。
嘉柔略覺無賴,和紈素崔娘把帶來的東西分門別類擺好放好,乾等夏侯妙回來。
如此過了兩天,倒做成幾樣事:拜見了大都督的夫人張氏,對方端坐上首,面容平和,五官依舊很美,一雙眼睛格外地亮彷彿什麼都能看透似的。她至始至終沒說什麼話,最後,只是交待夏侯妙要照料好嘉柔。
夏侯妙又帶女兒阿媛過來,正是髫稚之年,雪白可愛,見了嘉柔稍稍怕生,按母親吩咐脆生生喊了句“柔姨”,倒讓嘉柔鬧了個大紅臉。
在涼州,連喊她姊姊的人都沒有,她是最小的,如今已經被人稱作“柔姨”了。嘉柔一雙眼睛溫柔靦腆地帶了笑意,望向夏侯妙。
那眼神,有懵懂,有新奇:當了孃的人是什麼感覺?她心裡亂亂的,又覺得羞,一個大姑娘家親都沒定,怎麼想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