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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帶著幾分哀求:“你也不能走,哪裡都不許去,現在就躺下來睡覺行不行?”
傅斯澄看著我的眼睛,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蹲下身來,問我:“你哪裡不舒服?”
我說不上來,我只是很緊張,像是突然從一個圍困了我好幾年的城堡裡走了出來,覺得什麼都很陌生,帶著對未知的恐慌,迫切地需要有人陪伴我。
這個人只能是傅斯澄,我只想選他,其他的誰也不行。
“沒有不舒服。”我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對於傅斯澄來說肯定很不正常,也很莫名其妙,但我實在裝不出淡漠的樣子了,心臟在砰砰地跳動,我幾乎是拽著他的手把他拉起來,說,“現在就睡覺好不好?”
他沒再多問,站起身後定定地看了我幾秒,然後彎腰摸了摸我的臉,柔聲說:“好,我不走了,工作也明天再說,我們現在就睡覺,乖。”
他用近乎哄小孩的語氣輕聲讓我躺下,幫我蓋好被子,彎腰站在床邊看著我,我睜著眼睛不肯閉上,一直目不轉睛地和他對視,他的一隻手還在被子下牽著我的手,手心是溫熱的。
我這大概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這種樣子,我突然為自己不吃藥的想法感到荒謬,已經這麼久了,為什麼非要想著掙脫,明明知道這輩子都逃不出來了。
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試試,我的面前站著一個可以讓我稍微感到心安的人,我很想借這個機會,試試看自己能不能往外走一步,一步也行,就算結果是我仍然被圍困,也總好過永遠膽戰心驚地畫地為牢。
誰都知道吃藥有副作用,可是如果不吃藥,我應該會生不如死。三年前的回憶是我的心病,那些藥同樣也是我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心病,痛苦和無奈越疊越高,我連試圖脫離的想法都不敢有,光是稍稍想想都覺得渾身無力。
我的心理醫生很早就勸過我,要試著戒掉每天吃藥,換成隔天的,然後再慢慢延長間隔,可是從前的我做不到,哪怕刻意找事情做,想在忙碌之中把吃藥這件事忘掉,也做不到,我總是會在某個時刻突然驚惶,瞬間意識到自己沒有吃藥的事實,然後慌慌張張地,無力反抗地拿起藥盒。
我今天不想找理由來忘記吃藥了,我想直接面對這個事實。
“暖暖,我之前很多次想過這種場景,你要我別走。”傅斯澄看著我,他俯著身,漆黑的眼睛裡有很多我此刻無暇去捉摸和理解的東西,他說,“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我心裡一點也不高興。”
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