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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是我妹子呢,高姐姐,你這盤英語磁帶能借我聽嗎,我家兔子要生兔寶寶啦,明天我送你一隻,咱們換,成嗎?”
高小冰有幾盤美式口語磁帶,聶衛民跟美國記者對了個話,發現自己口語不行,這是想借去學了。
“那你幫我也把值日搞了,我就借你。”高小冰說著,自己也往嘴裡塞了一枚酒心巧克力。
“那還是算了,你留著吧,我聶衛民才不搞衛生了,天天吃灰,煩死啦。”
“可你幫劉小紅搞了呢,為啥就不能幫我搞。”
“她是母老虎,還是我妹子,你也是嗎?”聶衛民說著,多抓了兩枚酒心巧克力,轉身就跑:“謝謝你的巧克力啦高姐姐,不過,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幫你搞衛生的。那磁帶,你留著自己聽吧。”
給高小冰氣的,看他推開門跑了,一把推開窗子,就說:“聶衛民,不怪別人笑話你,你就是王思甜養的小狗。”
聶衛民撒丫子一通跑,出來開上了自己的車,要碰見治安隊的,那當然得低頭,雖說兩邊窗子是看不見的,但要有人從前面看,那準得露餡兒嘛。
不怪媽媽愛開車,真開著車溜一圈兒,那叫一個爽啊。
聶衛民捏著幾枚巧克力,直接拐上前往農場的路,把車停在十二隊地窩子後面的白楊林子裡,就拿著幾枚酒心巧克力,就跑去找劉小紅了。
劉小紅也正點著盞煤油燈,在寫作業呢,聶衛民直接從窗子上跳下來,給她嚇了一大跳。
頭上一記暴慄,她說:“我就知道你又開小汽車了,我得告訴你聶衛民,癮過夠了就得了,你要真的再開,我保準告訴我小姨去。”
“我開的好著呢,你又不是沒坐過,憑啥我就不能開,再說了,酒心巧克力,愛吃不吃,不吃我可拿走了啊。wo sweet,快嚐嚐。”聶衛民在地窩子裡轉了一圈兒,腹誹了一句劉小紅那正在睡覺的妹妹可真醜,就說:“我的巧克力你也吃啦,往後我可不能再幫你搞衛生啦,現在就連高姐姐都在說我閒話呢。”
“你活該,你也得知道,我是因為怕我小姨生氣才沒告訴她你天天偷她小汽車開的,快回去吧,大晚上的,萬一碰上土匪,或者說治安隊的人呢。再還有,好多無產階級的鬥士們,最近正在四處割資本主義的尾巴,你要給碰上,這小汽車他們得當資本主義的尾巴給割了去的。”
聶衛民還是從窗子上趴了出來,正好何蘭兒才從地裡回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進了地窩子,聞著一股酒味兒,還四處嗅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