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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再過十天, 雪還是沒有停的跡象。
不過,礦區隔三差五就會送大量的蔬菜過來,基地倒是不至於斷了頓數。
這天,陳麗娜還是覺得混身痠軟, 難受的不行,因為醫務室也關了嘛, 沒辦法, 就跑到安娜那兒, 準備讓她給自己開兩片小藥片來吃一吃,看最近這身體上的不舒服能不能捱過去。
安娜最近是真喪, 頭髮半長不長的, 家裡也不生爐子,冷的跟冰窖似的,正在埋頭不知道寫啥呢,見聶衛民兄弟進來,怕要把他們凍著,才開始透爐子。
“不就是離個婚嘛,肖琛那傢伙,算是我錯看他了,礦區大把未婚男青年了, 你再找唄, 我跟你說安娜, 頭可斷,婚可離, 女人不能不打扮,我給你的口紅擦上啊,頭髮我來給你燙,雪花膏了,為啥不塗?”
你看人陳麗娜 ,那怕養著仨孩子,就出門看個病的功夫,呢子大衣波浪長髮,打扮的跟那要到自治區開會的人民幹部似的。
“場長,我一天又不出門,打扮給誰看,給窗子,還是給桌子看啊?”安娜笑著就說:“過來,我替你捉捉脈吧,在塔城的時候我學過點老中藥,應該能捉脈的。”
“要我,就給鏡子看,我也樂得欣賞自己,你再這樣,才叫親者痛仇者快呢,而且當初你為啥不撕了肖琛啊,真是臭不要臉的,我從來不說髒話的人,我也得罵一句,大渣男。”
話說到一半,陳麗娜再沒說下去。
遙想當初她剛到基地的時候,肖琛天天來蹭飯,陳麗娜嗅覺多敏銳啊,她早就看出來了,肖琛是個喜歡勾三搭四的貨。
想想還是老聶好啊,堅貞的很,從不亂勾搭。
“舌苔再給我看看……你例假啥時候走的,多久沒來啦?”安娜早把離婚的事兒撇過了,就要看陳麗娜的舌頭。
……
“我就不開藥了,你從現在開始,吃好點喝好點,保持充足的睡眠吧,你呀,懷孕啦。”安娜說。
聶衛民正在翻肖琛留下來的書呢,很多專業書籍嘛,比如汽車修理啥的,看的正入神了,陳麗娜還沒反應過來,他先啊了一聲,就笑開了:“我媽說,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永遠不會懷孕的,不可能。”
“只要是女人,就有可能懷孕,怎麼會有個永遠不可能呢。”安娜說:“你看你,舌苔發黃,停經超過50天了,還一直在脹痛,這全是懷孕的症兆,我確定你是懷孕了,你要不信啊,等礦區衛生院上班了,到衛生院做個b超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