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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
“有什麼放過不放過的,偶爾見面,你陪我一起聊聊天就行啦。我就問你,今天聶衛民高興嗎,那倆女同學,他更喜歡誰點?”
這尤布,居然是跟劉小紅打問起聶衛民來了。陳甜甜說:大蛋兒是個正經孩子,跟你們這些人不一樣的,沒啥喜歡不喜歡的,你甭問了,趕緊走吧。
“哎呀,你就跟我說說嘛,不是我好奇,是另有其人啊,想打問他的情況。”
劉小紅回頭望著聶衛民,聶衛民也望著劉小紅。
你就任由尤布那麼要挾甜甜?”倆人悄悄兒溜了回來,劉小紅就說。
聶衛民不說話,在一塊大石頭上坐著,往水裡打石子兒呢
劉小紅於是捶了他一把:“你沒聽見嗎,尤布天天從信用社給甜甜寄錢,還給她寄連環畫,錢嘛,寄來了,她就不得不收那水滸的連環畫,全是些打打殺殺的,甜甜是給他要挾,給他嚇唬的,你不明白嗎?”
聶衛民繼續扔著石頭,突然住了手,說:“剛尤布不是在問,倆女同學,聶衛民對誰更好一點,王思甜我問你,你說呢,我對誰更好一點?”
月光下,他穿著丹寧布的牛仔褲,白襯衣,頭髮剔成板寸兩隻眼睛就跟他爸似的,深邃,清澈。
劉小紅心怦然一跳,低聲說:“我怎麼知道這個?
極快的,比閃電還快,聶衛民突然側首,在劉小紅唇上極快的吻了一下,又說:“那現在呢,你說,我對誰更好一點?
薄荷牙膏的清香,白襯衣上的肥皂味兒,他親完,舔了舔唇,坦然盯著劉小紅
這地方是個前風的山彎子,而且月光特黯,沒有人會看見他倆。甚至於,正在喝酒的郭濱估計都不知道,他的小老弟不見了。
劉小紅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說實話,班上所有的男生都在給她傳小紙條兒,那種狂熱的追求吧,似乎並不會耽誤他們的學習,他們只是壓力太大了,被校長,被老師像趕驢一樣的趕著學習,需要一個渲洩處,就好像給她遞個小紙條兒,能逗她臉紅一下,害怕一下,就能於高壓的學習之中,獲得片刻放鬆一樣
她不比高小冰有天然的階級優越感,她是全班家庭成分最差的孩子,也不是最聰明的,她跟那些男生是考試中的對手,也是他們從枯燥的書本中抬起頭來,在青舂期唯一能幻想,捉弄,逗著玩,或者寄予理想的異性。
但聶衛民沒有,他是天經地義的,大概從陳麗麗領養她的那天開始,就把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