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樘的手裡,他的臉色刷的一下蒼白起來。又是彈劾柳乘風的,彈劾柳乘風倒是沒有什麼,卻是言之鑿鑿地說柳乘風謀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些人,簡直就是為了一己私利,為扳倒柳乘風不擇手段了。
朱佑樘當然清楚這些大臣們在想什麼,柳乘風節制宣府,這是大明朝從所未有的事,說穿了,這件事已經動搖了大明的文官制。
若只是單純地為了自己的好處而彈劾柳乘風,倒也罷了,可是朱佑樘害怕的是,這件事的背後有劉健在操作,事情到這個地步,朱佑樘也不得不懷疑到劉健的頭上,劉健為了阻止柳乘風繼續在宣府,可謂是機關算機了。越是如此,朱佑樘就越覺得可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上一言九鼎,既然已經說了,暫時不急於召回,可是現在,一個內閣首輔,為了自己的目的,步步緊逼,昨日自己在朝議之中已經說的很明白,誰也不許再提及此事,可是這些人非但沒有鬆口,反而是愈演愈烈,居然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朱佑樘的眼眸變得赤紅起來,胸口上如被重錘捶打了一下,朕昨日的警告,難道那劉健就沒有聽到?難道他真以為朕一定會向他屈服?
他木著臉,繼續撿起第二份、第三份的奏書,每一份奏書其實都是大同小異,仍舊是舊事重提,這個說柳乘風必反,那個說柳乘風反撞已露,還有人說寧王嫁女,有人為蔡昌平反,這些言論,昨日已經議過,甚至朱佑樘當場暴跳如雷,發出了最嚴厲的警告,可是無人去聽,國朝的大臣都是如此,越是皇上不喜歡的事兒,就越要硬頂,也不管是不是對朝廷有益,他們要的,只是這清直之名。
“沽名釣譽,沽名釣譽!”
朱佑樘忍不住罵了兩句,不過他實在不會罵人,也只能這麼罵兩句而已。其實他的內心深處又何嘗不想?這些人只是沽名釣譽,可是朱佑樘的心頭上仍然有一層陰霾,往深裡想,他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覺得在這背後,或許是劉健的下一步舉動也是未必。
若真是如此,那麼這君臣的情分就算真的到頭了,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這般的操縱政局,難道是想把自己這皇上架空嗎?
人心就是如此,一旦皇帝對再親近的大臣起了懷疑的念頭,那麼任何蛛絲馬跡,都可能會想到這上頭去,總會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劉健操縱,而越是懷疑,就越是驚怒交加,以至於到最後完全撕破臉皮的地步。
朱佑樘就是如此,此刻的他已經氣得連手都不由打起了顫了,他舔著嘴,雖然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