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3/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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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樹的標牌上寫著什麼,天黑了的關係,看不清楚。陳謐眼睛好,便一個個告訴她。有兩個連他也要判斷一下,是眯了眯眼睛的細微動作。那些從他口中說出的陌生的或者熟悉的詞語。和每棵樹不同的樣子一起,以這樣的光線和角度,以微微眯眼的一個毫無意義的表情,以這樣的色彩,停留在寧遙的記憶中。
“合歡。”
“懸鈴木。”
“紅花繼木。”
“黃菖蒲。”
……
“紅花繼木。”
“黃菖蒲。”
等到許多年後,當寧遙從過去中尋到這兩個詞語,出現在腦海裡的也全然不是那樣兩類姿態各異的美麗的植物。它們早就在記憶中腐爛了所有的葉脈,連化石也沒有留下來。假設她只能記住一些關於這兩類植物的東西,那就只是自己的瞳孔中,看出去的暗藍色的天,長得像鴿背一般起伏的坡路,一個男孩的生硬,這樣誦讀著它們。
甚至能記得他也不是一下子就讀出來的。而是現在數遍看了看後,遲疑了一刻,走上前去一步。努力的更接近那些植物的標牌,無意識的眯著眼。在一些列的動作後,才看清,回頭告訴她。
“紅花繼木。”
或是“黃菖蒲。”
無論怎麼樣,怎麼樣也好,等到寧遙從以後的幾年裡,當她二十二,二十四,二十六,甚至二十八歲,提到十六七歲的自己時,會一直記得,有兩種植物,是不記得了它們的樣子的植物,卻又奇特的以非常熟悉的姿態,傲慢的存在於心裡。沒一直沒有消失。那是她已經變成成年人,有人說到“紅花繼木”的時候,她會興奮的突然結果話題:“哦,那個我知道。”在邊上的同時還有些詫異這個看起來與植物沒什麼關係的平淡女子怎麼會突然那樣激動。可那年的寧遙卻說不出關於“紅花繼木”的半點東西,於是同事們又想“果然她
還是與植物沒什麼關係。”
可真相是,在她的那個年少的時間,卻是因為一個男生,和“紅花繼木”,“黃菖蒲”發生了特別的聯絡。
某種奇怪的牽絆。
年華里的一個筆跡,即便沒有意義,也長久的,永恆地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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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都不認得……”寧遙朝他遺憾的笑。
“我也不太認得。”
“虧我爸爸還是教生物的咧。完全沒有繼承到。”
“孩子未必都要繼承父母啊。”
“可我一直都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