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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啞著嗓子說,“是我的錯,對不起。”他不知道此刻除了道歉還能做什麼,他只明白,遲來的告白是利刃,除了傷人,一無是處。
客廳裡一片寂靜,許言急促的呼吸聲逐漸變為不能遏制的嗚咽,他坐在沙發上,手肘撐著膝蓋,眼睛埋在掌心裡,說:“沈植,你真挺狠的。”
“我拜託你,就當我以前在犯賤,今天是最後一次,你放過我,行嗎?”
沈植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慌自心頭升起,他朝許言走過去,許言卻突然抬起頭,眼裡和臉上的淚水在昏暗中透著模糊的微光,他說:“我已經被你弄成這樣了,別過來,別讓我恨你。”
他那點命懸一線的自尊,到底還是在今天破了防,唯一能做的就是借黑暗隱藏自己的醜態,如果沈植非要拆穿,許言真的會恨死他。
“走吧,沈植。”許言哽咽著說。
沈植的喉嚨裡乾澀像沙漠,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緩緩轉身往門口走,從陰影走向光亮地帶,然後關上門,留給許言完整的、可供躲避與獨自發洩的安全空間。
他至此才真正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不是不會愛人,而是在不會愛人的同時冷情地傷人。許言那麼愛他,滿腔豐沛滾燙的愛意恨不得全都奉獻,可他卻往一顆炙熱的心上連續不斷地澆了四年多的冰水,眼看它僵硬、失色,最後滿是傷痕地被許言收回去,小心翼翼地想要再次捂熱,祈求它放棄妄想,以後只為自己跳動。
他今天的告白,擊潰了許言那條硬撐的防線。他確實沒資格說愛他,許言在這段感情裡飽受寂寞、失望、孤獨、打擊,傾其所有卻得不到回應,而自己是罪魁禍首——冷漠自我,偏執盲目,彆扭擰巴,作繭自縛。他對許言虧欠無數,哪配說愛,只說愛又怎麼夠。
隔著一道門,沈植聽見許言極度隱忍痛苦的哭聲,沒過幾秒,門裡傳來一聲重響,玻璃水杯砸到門上,又破碎落一地,彷彿將沈植那些繃著的神經也砸斷。碎片在胸口炸裂,迸入五臟六腑,血液裡翻滾著玻璃刺,痛得他垂下頭弓起後背,整個人都想蜷縮起來。
作者有話說:
再晚走兩秒,那個玻璃杯就砸你頭上噢。
第28章
許言早上洗完臉之後對著鏡子照,眼睛只是有點腫,狀態還行——成年人總是必備自愈能力。簡單收拾完,許言開啟門,今天是本年最後一天上班,後天就是除夕了。
關門,許言略過面前站著的人,朝電梯走。沈植還穿著和昨晚一模一樣的衣服,手裡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