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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聲不響的站在帳外,也不叫醒自己?
風拂起紗帳,吹來一帳冷風,陳雪清欠起身來,卻看見孃親妝容一絲不亂,身上竟然穿上了過年過節才穿著上身的錦繡朝陽袍,頭上是金鳳花濮頭,額間貼上了描金花鈿,神情冷漠,眼神中卻夾雜著一絲狂熱。
陳雪清從床上下來,自己披上了長袍,秀髮披肩,走到劉氏面前,道:“孃親,您怎麼啦?”
劉氏道:“清兒,自斌兒走了之後,孃親再沒有給你梳過一次頭髮,今兒個,讓孃親為你梳一次頭吧?”
陳雪清暗暗詫異,卻溫順的坐在花鏡之前,有多少年,孃親沒有如此親近過自己了?自哥哥遭遇橫禍之後,她就很少再見孃親的笑顏,甚至於連說話都少了,每到孃親的屋裡,她只聽到孃親冷冷的咒罵與算計,有多少年,孃親沒有為自己梳過頭了?
她已記不清。
“清兒的頭髮當真是又黑又亮,就像孃親年青時一樣。”劉氏拿起妝鏡前的玉梳,仔細的梳著陳雪清的滿頭秀髮,玉梳沿著頭髮滑落,仿如雨水滑落屋簷。
陳雪清心中暗暗詫異,卻順從的坐在妝臺之前,任她的手拈起了一縷縷秀髮。
窗欞外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絲絲縷縷,仿若光影薄紗,鏡子裡,劉氏的面容慈和而溫潤,就如多年前一樣。
“清兒,孃親知道,你常去看你的斌哥哥,他還好嗎?”
陳雪清一驚,幾乎從凳子上跳起:“孃親,你都知道了?”
“你別怪為娘,從此對他不聞不問,你要知道,我忍得多幸苦,才忍住不像你一樣的看望他。”
“孃親”
“清兒,我知道你在心底責怪為娘,斌兒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就對他不聞不問,你可知道,如果我也去探望他的話,你大娘必定不會善罷干休的,她的一生,就是讓我不好受,我在乎的,她一定會想辦法破壞了,所以,清兒,我只有裝成不在意的樣子,只有不在意了,才會無跡可尋”
劉氏拿著梳子的手忽然間重了,扯得陳雪清頭皮微痛,輕喚了一聲:“孃親”
劉氏這才醒悟過來,放鬆了,把梳子放在妝臺之上,道:“清兒,我們終於可以為你的斌哥哥報仇了。”
室內有夜裡燒過的殘香的味道,濃郁而厚重,窗子未開,略呼吸一口,讓胸膛悶得幾欲作嘔,劉氏的話語忽遠忽近,仿如魔咒,那潔白的薄帳,彷彿被聲音托起,讓陳雪清感覺有陣陣冷風吹過。
遍體生涼。
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