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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管抓人,八議是皇上的事,你跟皇上說去,”林繁見顏述還在掙扎,又道,“你要不怕五花大綁進慈寧宮丟人,我現在就把你捆了。”
顏述消停了。
林繁把顏述直接拎到了慈寧宮,一五一十地與皇太后說了經過,行禮告退。
回到赤衣衛衙門,馮靖上來稟道:“那位姑娘緩過來了,沒有大礙,看樣子是不願意告。”
林繁對此並不意外。
普通百姓與皇親國戚,又是如此不堪之事,姑娘家處境艱難。
世道如此。
“摺子,”林繁想了想,道,“我來寫吧。”
正如他與顏述說的,他在做分內之事,後頭怎麼處理,得看皇上與皇太后。
馮靖摸了摸鼻尖,有點兒沒勁兒,又有些習以為常。
他們赤衣衛,做的就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做了,也不一定有效。
真不如哪一天,得個機會,去戰場上效力,殺幾個敵人是幾個!
見林繁往裡走,馮靖跟了上去,順口問:“指揮使,剛那小子那麼挑釁,你真不生氣?”
林繁腳步不停,道:“你第一天當差?這麼低階的挑釁,還能上當?”
馮靖趕緊搖了搖頭。
他當差有一年了,這些基本的東西,指揮使教過他們。
不要理會對方的挑釁。
那時那地,中心就是顏述犯事,不是其他。
一旦被對方激起了火氣,圍繞著“新郎官不新郎官”、“相好不相好”的,就等於被顏述牽住了鼻子,引向了一場毫無用處的爭執之中。
這屬於辦案時的最低階、最不應該的錯誤。
現在,不在辦案中。
人嘛,總有點好奇心。
馮靖大著膽子,問了一句:“那您到底有沒有相好的?”